吕文音沉默半晌,面无表情:“无非就是高月兰之死,你一直就在怀疑我是吧?”
“废话不是。人是你带上来的,收留在家的,然后从你家出门往我家去就死了,按常理都得怀疑你。虽然没证据,可你有动机。”
“你的动机也很充分。”
“错。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她找上门来挑衅,是我被骂了耍了,哭着回去的。我一个胜方,有必要下死手对付一个败军之将?反观你……”
纪浅夏啧啧嘴角:“眼红嫉妒,很可能铤而走险利用高月兰陷害栽赃我。这不,应验了。”
吕文音又是久久不发一语,只是怔怔盯着她。
“说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抚下心口,吕文音长长叹气:“人不是我杀的。”
“动手的是谁?”
“吴家的人。”
“定远侯吴家?”
“是。”
但吕文音却是脱不了干系。
当跟高月兰起争执后,吕文音就想到个一石二鸟之计。高月兰走出相国府大门,她故意让丫头去跟高月兰起争执,这样好多人看到,证明高月兰离开相国府。
然后,她就递信给吴家。
吴家很快就明了她的意思,派了人先是暗中偷袭了高月兰的丫头。这样,高月兰就落单了。然后轻易杀人,再抛尸墙沟里,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气呵成。是职业的手法。
“跟我推测的差不多。”纪浅夏并不意外这个结局。
吕文音冷冷:“为什么会动用吴家的人。是因为他们训练有素,做事不留痕迹。”
“明白。他们家培养的不是护院,而是杀手。”
纪浅夏想了想:“你一直想利用高月兰把我约出来,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吴家的意思。”
“哦。他们会对我不利,对吧?”
吕文音不情不愿点头:“我不晓得你是怎么跟吴家结怨的。但惠如她的意思就是把你约出来。”
“而你,也因为骆凛的事,很是对我忿忿不平,就一切听她的安排对吧?”
吕文音恼羞了下:“我能怎么办?自我父亲被贬这些天,别人都躲着我,只有她还是如从前一样关心我。我自然跟她要好,帮她做点事。”
“你没想过,或许她要你做的事,会对我不利?”
“那又怎样?你不是自以为聪明吗?”
浅夏无语了。
“我要不是聪明,这会我可能不止是躺床上,或许躺棺材里了。”
吕文音没什么表情的说:“那只能怪你笨。”
“你,你简直是……所以说,你很笨。因为你差点被她们杀人灭口了。”
吕文音没做声了,只是眼里十分忿恨。
她哪里会想到,吴家竟然会致自己于死地?是怕说出真相吗?
“你这么笨,就别肖想骆凛了。他看不上你,不是因为你丑,而是你面丑脑笨。”纪浅夏还要刺激她一句。
吕文音蓦地眼睛一瞪,凶巴巴的看向她。
“看我干什么?要没我机敏,你这会躺棺材里了。”
“我不会谢你的。”
“我也不用谢,免得你借着谢礼又来跟我套亲乎。你这样的人,我还是明智点避远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