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呢?”
纪老太太没多说:“别的都好。”
纪浅夏也不方便深问下去,老太太精明着呢,多说一句她就能听出好多个意思来。
“花姨娘在怀庆府怎么样了?”
别的不能多说,纪浅夏就不知怎么就想到花氏了。就她那样的人物,在怀庆府能安份吗?
“不知。”纪老太太才没闲功夫去关心一个妾室呢?
那就没什么好聊的,纪浅夏就陪着纪老太太说了说这次皇上与娘娘们来到凉山的盛况。虽然两人都没亲眼看到,但也想像得出来。
说着说着,纪老太太就感伤了:“想当年,你祖父在宫中当值,本分守职,奈何入不得皇卫侍队,其实也没见着先帝几面。谁知,那一年,先帝忽然传旨说要学先祖秋猎。唉!”
“祖母,就是那一回先帝遇险,祖父以身挡刀是吧?”浅夏也耳闻过祖父的壮举。
“是呀。谁料想那刀竟是有毒的。好在谢太医医术精湛,救得你祖父一命回来。谁料,余毒未净……”这也就是保国公封国公爷三年而逝的真相。
“先帝破格封祖父为保国公,当时可有人反对吗?”浅夏忽然问。
纪老太太一愣,想了想:“似乎没有。你祖父立此奇功,破功封国公爷,人心所向。”
“哦,所以祖父还跟谢太医结了儿女亲?”纪浅夏还记得二婶谢氏的父亲就是太医院的前院使。
纪老太太却笑摇头:“非也。你二叔二婶这门亲,却并非谢太医救治你祖父所为。倒是你爹爹……”她忽然打住了。这长辈的亲事,无须跟这个晚辈说细。
纪浅夏却听的津津有味,追问:“祖母,是不是夫人与爹爹的亲事是祖父与狄家从小订下的?”
“也不能说从小吧。”纪老太太回想了下,带着追忆的笑:“你祖父那时只是一名小小侍卫,无权无势也无人为靠,在京城度日颇艰难。倒是不知投了狄家家主的缘,结交起来,便许下儿女亲事。”
“哦?难怪夫人看着……”不太开心的样子。
是长辈作主,双方都不知道就这么订下,对于民风比较开明的夏朝来说,狄夫人的亲事仓促了点。
说到这个话题,纪老太太神色就低落下去,她好像也想到什么似的,看着纪浅夏轻微叹口气。
“对了祖母,大哥亲事订下了,二哥呢?”纪浅夏小小年纪,有种想当红娘的意思。
纪老太太懒的应她。
“还有呀,祖母,三姐她天天拉长个脸,都快变的不漂亮了。大概是埋怨怎么不给她找门亲事吧?”趁机埋汰一下纪君蔓。
“休得胡说。”纪老太太瞪一眼。
“祖母,未来的大姐夫原来还在德山县城,他虽是公差到此,是不是想多见见大姐?”纪浅夏口无遮拦的问。
纪老太太扬起手又想揍她了。
纪浅夏忙拦着,讪笑:“不劳动祖母。”
她轻轻拍下脸,当做是打了一下。
纪老太太情绪稍好一点,抬下巴:“把多寿叫过来。”
“哦。”浅夏跑到门边唤:“多寿姐姐,进来。”
多寿急忙入内,奔了纪老太太去:“老太太可是累了?”
纪老太太撑撑额:“趁着清静没人,我这里有事交待。小满。”
“在。”
“你是个跳脱能干的。帮着多寿在京城寻一处适当的院落,价钱好说,尤其要宽敞,最好离咱们府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