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哎呀,太好了!”简氏喜气盈梢。
纪君蔓眼角动了动,轻轻抬眼皮看向简氏:“不过,咱们纪府姐妹多,七妹嘛,又不出挑……”
这是大实话,纪吟萼真的不出彩。
简氏看向纪君蔓,一字一顿:“三姑娘想怎么做?”
“不是我想,是你。”纪君蔓本能的撇清,免得有个万一连累她。
沉吟再三,简氏目光定下来:“怎么做?”
纪君蔓轻咬下唇,似笑非笑:“简姨娘,不用我教吧?”
简氏就明白她想干什么了。不过,得益的有纪吟萼,她还是动心了。
俗话说,母凭子贵!简氏自知想得到保国公的欢心怕是无望了。一个纪吟萼就是恩赐,想再得一个儿子傍身,难!与其做些无用功,不如将纪吟萼养出头。
当天夜里,纪老太太听到纪安蕾和纪安蕊同时也病倒了,病症与纪浅夏一样,就差点气病发了。
多寿几人好说歹劝安抚她,又让人查病源。
纪老太太吃了药,半躺半靠在枕上,抚着额头,喃喃自语:“蠢,实在太蠢!”
长荣等人不敢多问,便眼色让多寿去再劝劝。
“老太太,儿孙自有儿孙福,由得他们去。”多寿似乎知道点什么。
纪老太太长叹一声,吩咐长福,让一个管家娘子暂时先代着纪安蕾的位置,再把简氏叫过来。
简氏很意外,已经很久没被纪老太太召唤到跟前说话了。
她打扮整齐来到朴方堂。
纪老太太二话不说,厉声让她跪下,吩咐婆子掌了她十个嘴巴子,骂了一句:“蠢货!”又打发回去了。
简氏捂着脸,羞愧难当。
若不是两个丫头死命的拦着,她非得上吊不可。
夜深人静,纪君蔓让人悄悄送了涂抹药油去,还跟知书和雁书嘀咕:“莫非祖母知道内情了?”
“不可能啊!奴婢保证,绝对没走漏风声。”
“那么祖母是为什么把简姨娘叫过去一顿打呢?”
“这……”
朴方堂这里。
多寿最后服侍纪老太太歇息,纪老太太身体是疲乏了,可脑子还是清醒的。
“怎么就出这么个蠢东西呢?当初卖出去,岂不省心了。”
多寿就摇着扇笑说:“老太太怎么就知道是简姨娘做的手脚?”
“哼。”纪老太太指指脑:“我是病着,可脑筋清楚着。若说小满忽然病倒找不到原由,我是信的。可是蕾儿和蕊儿两个同样病症,你说最可疑是谁?”
多寿想了想:“三姑娘?”
“她自然是可疑的。只是她一向精明,这事得益的除了她还是小七。小七自然是做不了手脚,只能是简氏这个贱婢。”
多寿不太敢接话,
简氏当年也是纪老太太这边的二等丫头。按理说,不会这么没脑子才对。偏生,她就是这么大胆又莽撞。
“别当我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纪老太太怒其不争道:“见驾的事,她以为轻松?以为谁见着贵人就涨了脸面?我真是……”被气的抚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多寿陪着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