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知书和雁书对视一眼,同时眼底喜色一闪而过。
纪安蕊跟纪吟萼趴在后园墙根找夏虫玩。各自的丫头都在。纪浅夏若有所思的也晃过来,看到她们如此顽皮,也兴致勃勃的加入。
简氏特意送来冰镇好的瓜果,摆在树下,颜色可喜。
纪安蕊抹着汗洗了手,抓起一片绯红西瓜大啃。纪吟萼也不甘示弱,正玩的一身汗,也不讲究吃相了。唯有纪浅夏盯着切的整齐,摆着一个造型的西瓜,看看两个庶妹。
偎蕉以为她渴了,递上一片笑:“姑娘尝尝,冰沁的。”
“嗯,四姐快尝,很甜。”纪安蕊招呼着。
纪浅夏却皱眉:“我昨夜受了点凉,吃不得冰的。”
早有丫头奉上香茶。纪浅夏接了,先闻了闻,并无异样,茶香还比较浓。
浅浅的呷了一小口,颊齿留香。
“这茶不错。五妹还有多的吗?分我一点。”
纪安蕊闻了闻,摇头:“这不是我屋里的茶。”
浅夏微惊:“难道是七妹屋里常饮的?”
纪吟萼擦拭嘴,瞄一眼:“对呀。我昨天才尝过,特别好闻又解渴。不过简姨娘说只带了这么一小份,省着点喝。谁又把它拿出来了?”
“这是简姨娘从京城带过来的?”
纪吟萼只闻了闻就点头:“是呀。我以前也没见简姨娘喝这种茶,叫不出是什么名?”
大家都抢着闻了闻,只有三杯的样子,纪安蕊和纪吟萼才吃瓜果就放在那里不动。
纪浅夏翻翻眼,看一眼这周围侍候的婆子丫头。
她们表情各异,不过谁也没特意盯着谁,但她知道自己入了圈套。
好在,这个圈套是纪浅夏自己想入的。
果不然,午后就腹痛如绞,浑身不舒服,在榻上嚷着“疼,好疼啊。”
看样子呢,又不是像是吃坏了肚子,也不拉肚子,就是疼,浑身无力,精神厌厌。
请过大夫,开了一副药,煎熬下去,倒是减轻疼痛,仍是疼,无力,没胃口。
纪安蕾觉得奇怪:“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是吃了什么还是碰了什么?怎么就无缘无故不舒服了?”
榻上的纪浅夏哼哼唧唧:“难道是绝症?大姐,我莫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非得胡说。”纪安蕾肃容道:“只是一点小病小痛,哪里就要死要活的。好好养病。如今凉山上的太医来了几拨,你大可放心。”
“知道了大姐。”纪浅夏无精打采。
纪浅夏这么一病倒,真心实意为她着急的也是有,但纪君蔓却开心的在自己屋里笑出声:“太好了!痛快!真痛快!可算让她吃点苦头了。”
知书和雁书也恭维:“这是三姑娘算计的好。”
“哼哼,跟我斗,迟早叫她后悔。”
纪君蔓幸灾乐祸了半天,忽然皱眉问:“你们说,简氏带来的是什么呀?真的是茶吗?”
知书小声报:“奴婢问过了,简姨娘说是茶,那边廖姨娘说要和着某种吃食用,才会有如此病状。关键是太夫还诊不出根源来。”
“妙!”纪君蔓抚掌乐。
雁书小小声:“廖姨娘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宝贝?”
纪君蔓眼底羞恼一闪而过。
廖姨娘与花氏都是碧嫣楼出身,多的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玩意。原来吧,当然要藏着掖着,不能随便乱用。这不是为了她吗?否则廖姨娘干嘛巴巴的托简氏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