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食了吗?”
“那倒没有。该吃吃。”胡老大抓抓大胡子,苦恼:“油盐不进啊。”
纪浅夏就出坏主意:“放蛇呀!”
骆凛和胡老大苦笑:“她,好像不怎么怕蛇。”
“哦,毒蛇?又不行,咱们又不是取她命来的。要不,放蝎子之类的?”
魏三娘无语:“能想点别的损主意吗?”
“有了,先打一顿。不是有血有伤口吗?放蚊子蚂蚁爬满身……”话未说完,魏三娘就搓着手:“咦?头皮发乱,肉麻死了。”
“那你是密集恐惧症。这招吧,杀人于无形,管用。”
魏三娘不解:“什么叫密集恐惧症?”
“就是你看一只蚂蚁没问题对吧,可是一群一堆你就会头皮发麻。看一只密蜂也正常,一堆一窝窝就受不了。不是身体受不了,是生理上视觉上,有种犯恶心的感觉对吧?”
“是呀。”魏三娘惊:“别说是蚂蚁之类的,就是芝麻撒多了我就受不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不算病,天生的,没办法,避开就行了。”
胡老大与骆凛交换下无奈的眼神:这两个女人闲扯离题十八万去了。
“呃?有更简单有效的办法吗?”胡老大不得不插言。
“有呀。打啊,打断一条腿。”浅夏冷漠:“一条不够就两条。”
地下室内冷静了片刻。
魏三娘先拍手:“简单粗暴,我赞同。”
胡老大看向纪浅夏:“她可是令尊的宠妾?”
“妾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骆凛点头:“可以一试。”
“快去,我要听到她害的我真相。”浅夏急切催。
骆凛道:“今晚,怕是来不及。”
“怎么会?你们不会是怕我见不得血腥吧?”浅夏揣磨道:“我没事。”
魏三娘看向骆凛:“试试?”
“对呀对呀。”浅夏跃试:“给她点好果子吃。你们好生款待着她,当然就捞不到真实的口供呀。”
“我们,其实也用了刑的。”胡老大辩解。
“无关痛痒,自然威胁不到她。”
骆凛却一直眉头紧锁,托腮沉吟:“你这么坚持的话,可试。不过,你真不适合现场围观。”
“我真没事。”浅夏赶紧:“我对血腥味没什么不适应。”
“不行!”骆凛坚决。
纪浅夏眼珠一转:“我没那么娇弱。”
“我知道。但这跟娇弱无关?”
浅夏很诚恳:“骆凛,谢谢你照顾我的感受。但我真的很好,心理素质真的很强大。”
骆凛眼睛幽黑明亮,只是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浅夏有点看不懂了。
什么意思?
魏三娘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悠打转,然后就轻笑了:“你就依从他吧。人家的好心还是要领的。”
“……好吧?”浅夏好像听懂了一点,再看骆凛的眼神,不那么迷糊了。
骆凛看看头顶:“这里比任何地方都隐秘而安全。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
地下室,隔音当然比别的地方安全。不过,浅夏顾忌,手一指:“她呢?”
胡老大一抚大胡子,哈哈笑:“你再看看地牢。”
浅夏隔着栅栏再看。
斗室就在眼下,一条简陋的泥石梯略略弯曲直下,蒋氏安静坐着,并没有窜上来的冲动。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