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却眼一亮:“吴家大公子不是在场吗?他们家不一直在悬赏拿凶吗?”
“做样子而已。”魏三娘撇嘴:“吴家大公子那段时间在场,也不能说明什么。他完全可以开脱。而且,我们不是京府衙门,又没办法把他叫来审问。”
胡老大摸摸大胡子,若有所思:“不能明审,来个暗问怎么样?”
魏三娘狐疑:“你打算怎么入手?”
“这样……”胡老大俯耳对魏三娘嘀嘀咕咕。
“哦?”魏三娘沉思:“可以试试。”
胡老大眼光炯炯如神:“一石两鸟之计。”
“对了,你方才说什么天塌下来……”魏三娘转而问起胡老大所知道的信息了。
胡老大再次检查四周,小心慎重贴着她耳朵:“七王爷,怕是野心不小。”
“哦?你,收到什么消息了?”魏三娘脸色微一变。
“咱们这些天不是着重在王府吗?虽然安插的眼线只是做粗活的,却也隐隐觉察,七王爷最近动作不太对劲。”
“具体是什么?”
胡老大摇头:“不可能探听到具体。只是内线说,七王爷身边的心腹常常外出。而有那么几次,是晏请京城实权老爷们身边的亲信长随。”
魏三娘点头:“是有这个苗头。”
“三娘,你知道,挽翠宫那位贵人娘娘今夏不去行宫避暑,而是改在凉山,由驸马府接驾。”
魏三娘沉脸点头:“听说了。”
“这两者之间,怕是有关联。”胡老大摸着大胡子,一脸郑重。
“这两者……”魏三娘联想了下,不由打个冷颤,不可置信:“可能吗?”
“不可能吗?”胡老大反问。
“这?”魏三娘惊:“可是灭族之罪啊!”
“如果赌赢了?”胡老大再次反问。
魏三娘认真想了想:“不太可能。据我所知,骆太尉与顾大将军一向与王爷保持距离。如果不拿下这两家,赢的可能不大。”
胡老大想了想:“世事难料。朝官们一向心思缜密。骆顾两家,是什么态度,未必是我们所猜想的那样。”
魏三娘却不懂:“可是我们在这两家的暗线,并没有上报异常。”
“更加说明这两家城府深如老狐狸。不然,这么多年,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探到。”
这么一说,魏三娘也就默然了。
她们丝馆安排的骆太尉与顾大将军府上的暗桩眼线,一直没什么作为。上报的消息,也就是芝麻小事。两位大人的真实动态,一向是后知后觉。
“如果真这样,我们要不要出城躲一躲?”
胡老大却定定看着她:“三娘,富贵险中求!你说,如果我们……”他停下,但言下之意,魏三娘听懂了。花容失色:“若成,自然是泼天富贵,可是若败了?”
胡老大踱步沉思:“找骆三商量?”
“他怕是不在京城?”
“嗯,我才收到消息,他回了太平县。”
魏三娘松口气:“若是在太平县就好办了。”
胡老大又踱了一圈,郑重说:“事不宜迟。我去趟太平县。”
“好。”魏三娘想了想:“两手准备。我这就将丝馆关门,放伙计们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