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了多少?”
魏三娘仔细看了看:“不多,才两百。”
“两百是不多,但也足够盘缠了。”胡老大摸着胡子沉思。
魏三娘心念一动:“你是说,容先生难道发现了什么,准备跑路吗?”
“不好说,保不准有这个可能。”
魏三娘便又快速的将其他信息都看了一遍,两人再交叉比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容先生去凉山非自愿?谁邀他去的?为什么会被从后突袭?”
恰好,骆凛风尘仆仆赶过来。
魏三娘还想打趣他几句,胡老大使眼色:“不可。”
“胡老大,魏掌柜,我不是来催容先生的事。”骆凛开门见山说:“我想问问,观音庵的妙罗师太,你们可知情?”
“略知一二。”魏三娘起身将屋子里外检查一遍,不让隔墙有耳。
骆凛盯着她,以眼光示意继续。
胡老大慢悠悠:“先帝宫妃。欲随先帝而去,却死而复生,当今圣上怜她复生不易,特赐许她削发为尼。她便潜心隐世凉山观音庵。”
骆凛却看向魏三娘:“魏掌柜的如何与她那般相熟?还引荐给纪四姑娘?”
胡老大也看向她。
魏三娘只好苦笑:“好吧,瞒不下去了。其实,这个妙罗师太,并非是原来那个妙罗师太。”
“什么意思?”
“凉山观音庵在先帝时就有盛名了。那时,我就与妙罗师太相熟。先帝驾崩后,有一年,我无意中再去,发现妙罗师太与我所见过的不太一样。便知,这位就是先帝后妃。我相熟那位已过世。”
胡老大这么觉稳的人都吃惊:“因何过世?”
“也许是病也许是人为?我不太清楚。”魏三娘摊手:“我只知道,我打着妙罗师太旧友的旗号拜会,她们不好拦阻。等见到人之后,我才知已被调换了。不过,她们倒也没有杀人灭口,想来先头那位妙罗师太逝世是意外吧?”
骆凛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难怪,妙罗师太从不轻易露面,并不是装神秘,而是怕旧识认出来?”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另外,先帝宫妃自尽再复生这事,知情者少。大多数人,包括京官,也以为先帝那位妃子已悬梁自尽了。”
“这位妙罗师太的真正身份,京城还有谁知情?”骆凛问向魏三娘。
魏三娘板着手指头:“除了我之外,据得到的消息,有吕相国,顾大将军,还有至少两位王爷。”
屋里沉寂少许。如果是这几位的话,那就难怪瞒得密不透风了。这几位的嘴都很严实的。
“哦,对了,还有个纪四姑娘。”魏三娘笑嘻嘻:“她非得缠着我问,没奈何就稍稍透露了一点。不多,一点点。”
骆凛大急:“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她好奇心太盛。而且,逼问的我没办法。”魏三娘还无辜眨眼。
“魏掌柜,你就甭谦虚了。你会被她逼问的没办法?”骆凛冷笑。
魏三娘忍不住调侃:“哟哟,还没进门了,就这么护着?难得哟。”
“你?你别扯远了。”骆凛面皮一热。
“好吧。我说正经的。”魏三娘清清嗓子,眼光一溜他们二人,严肃脸:“我真的觉得纪四姑娘聪明过人,有胆识又机灵。要是她也能加入我的丝馆,简直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