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却无声笑了笑:“你可以打着未婚妻的旗号管我。”
浅夏眼神郁郁的盯他:“真的?”
“嗯。”
好吧,纪浅夏就开始了:“你整天没事做就四处闲晃吗?”
明明在太平县当差,却总是在京城遇到,这下好了,凉山也时不时见着面。真的这么清闲?
骆凛却好脾气的笑了:“的确没事做。太平县一向太平,很少发生命案,一般治安小事有商七就够了。我自然乐得清闲。嗯,今天是送老夫人和几位妹妹过来避暑。”
“你们太尉府女眷也来了?”
“嗯。”骆凛面色淡淡。
“都有谁呀?”浅夏好奇了。
“老夫人,大嫂二嫂和两位妹妹。”
纪浅夏对太尉府一点不了解,回忆了下,好像在望江亭也没怎么好好看过骆府小姐似的?这么一推算,骆府小姐怕是貌不出众吧?要是出众的话,她该有点印象的。
骆凛见她眼珠子乱转,怕她想多。解释道:“她们按礼节可能会拜访,不过你不用担心。两位妹妹都家教极好,不会给你难堪。”
“啊,还会来拜访?”浅夏惊着了。
骆凛微笑:“纪老夫人也在此,按礼数,我们骆府晚辈怎么也会过来见礼。不过,你不用出面。”
“真的吗?”
“大概如此。”骆凛其实有点没点明。如果骆府晚辈当纪府走亲戚,别的不说,纪浅夏至少会回礼些给骆老夫人的礼物。
纪浅夏拍拍心口,更加坚定了这些天要天天去跟顾令娴混在一起的决心。
两人谈话气氛渐轻松,主要是纪浅夏没当回事。
闲话说的差不多了,纪浅夏又要告辞,骆凛仿佛还有话,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咦,那个人,怎么又来了?”浅夏看着眼前山路。
骆凛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名穿着体面的上了年纪的男子,手里捏着汗巾,还撑着一把伞,汗流颊背的沿阶而上。身后,跟着两个面皮白净的小子,背着竹篓。
“你认识?”
浅夏摇头:“见过一面。不过,当时他是跟着主人的。”
“来做什么?”
浅夏想了想,歪头道:“哦,他们主仆一共四人,从那边山路下来,遇到我,扯了几句淡。然后就说要去看看那个芦苇丛死尸待过的现场。”
骆凛一震:“他们去看了那个芦苇丛?”
“嗯。然后,也没说什么,我就回去了。”
“问过底细来历吗?”骆凛沉吟。
浅夏记了下笑:“哦,他是个太监。”指指正走山道的那个捏着汗巾的老仆。
骆凛错愕,急忙回头细看那家伙。
走得近了,刚好他抬了抬伞,露出真容,骆凛吓的一把浅夏扯到树后躲闪起来。
“你干什么?”浅夏不解。
“这个太监,我认得。”骆凛的面色从未有过这么郑重。
“谁家的?”浅夏还蛮有兴趣问。
骆凛看她一眼,不作声。而是探出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老太监。后面两个背竹篓的看起来是听差跟班。看背的驼的厉害,篓里想必有很东西。
“骆凛,你知道京城高门大户谁姓尚吗?”浅夏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