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路瞧着她们在很多人的簇拥下去了江亭,她啧啧自语:“我看出来了。”
顾令娴也没离开,背负双手淡然问:“看出什么了?”
“这位新来的女子是位贵人吧?”浅夏轻声问。
“何以见得?”
纪浅夏呶呶嘴:“没看出来吗?高小姐一直随在侧,始终慢半步,绝无越雷池之心。”
顾令娴望着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竟然……”观察这么细心?
“嘿嘿,不但如此,我还鼻子很灵呢。”浅夏得瑟抬抬下巴:“方才她们经过我身前,脂粉味浓的化不开,可是有一股淡雅的味道很陌生。怎么讲呢,就是从来没闻过,没在这帮女人们身上闻到过,特别雅淡。”
“玉檀引。”顾令娴轻吐三字。
“什么?”浅夏不解:“这是诗名词牌名还是啥?”
顾令娴就难免鄙视:“这都没听过?”
浅夏茫然摇头。
“亏你还是国公府小姐。”顾令娴忍不住又白她一眼。
“国公府小姐怎么样?就得全知全能?”浅夏也不服气的反问回去。
顾令娴冷笑撇嘴:“算了,庶小姐跟嫡小姐果然是有区别的。”
纪浅夏却没感到侮辱,只是翻白眼以对。
“玉檀引是大内密制脂粉。只供皇妃。”顾令娴想了想:“偶尔娘娘们会赏给诰命夫人,不过,能得此殊荣的极少。”
“哦,原来是只供皇宫里女人用的脂粉呀?取这么个怪怪的名字。”浅夏了然,随即:“你怎么了解这么多?”
顾令娴忽然嘴角洒个淡淡笑纹:“你猜呀。”
难得看到高冷女露丝笑容,浅夏也很高兴加入游戏:“我猜对有奖不?”
顾令娴的笑意又敛起,没好气:“有,一两银子要不要?”
“要呀。”积少成多。浅夏对钱财来之不拒。
顾令娴倒抽口冷气。她这明显是正话反问嘛,笑她财迷呀。她还欢天喜地的接受,真是心思如海,难以揣测呀。
“让我猜呀。嗯。”浅夏托起腮,眼珠转了几圈,又击掌:“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令堂得此殊荣,对不?”
顾令娴微有动容,那就表示猜对喽。浅夏喜滋滋摊手:“给银。”
“欠着。”顾令娴淡漠。
“不会吧?顾小姐,你出门不带散碎银子的?”浅夏好奇。
顾令娴对天望望。她出门逛街少,何况身边有两个丫头跟随,她用得着带散碎银子?
“好吧,欠着吧。”浅夏看一眼江亭方向,这时才发现装点成舞台的画舫好像要开始了。
“顾小姐,你说这位会是谁?”
顾令娴扭头拒绝回答。
“会不会是慧妃娘娘?”浅夏极细声问。
顾令娴蓦然转头回来,瞪视她:“你怎么会这么说?”
“哦,因为,我前些天听说高府小姐常入宫,极得慧妃娘娘喜爱。所以嘛,就猜她喽。”浅夏挤眨眼问:“是不是她呀?”
顾令娴模棱两可:“你说呢?”
“那就是啦。”浅夏摩拳擦掌,喜吟吟道:“我得近距离瞅瞅去。”
难得哟,皇上最宠的女人,真正的皇妃,就在眼前,浅夏岂能放过这种观摩的好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