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的民风是相对来说比较开放,没那么迂腐古板与死气沉沉。
可是,也没法跟现代比。
嫁鸡随鸡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于妇人虽然可怜嫁了个天阉丈夫,注定不能成为母亲。可女人的本分她是不能私逃的,更加不能因为丈夫残缺就一逃了之。
做为女人她是可怜的,但整个环境不会同情可怜她。
幸好浅夏不是真正的夏朝纪浅夏。
她利落的准备回信,却又犯愁了。怎么寄信呢?魏三娘没写明呀?她也重新在纪府换了一批人,怎么及时的传送过去呢?
拈着笔半天没落下一个字,浅夏眼睛放空盯着窗外。
暮色一点一点侵染襟霞阁。
倚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陈,陈姨娘来了。”
浅夏听到了,却没动。
陈姨娘?好耳生的称呼,她没当回事。
“姑娘,陈姨娘来了。”偎蕉推了她一把。
“哦。”浅夏扭回头,正好对上进屋的陈氏,错愕了小半会,才带着笑迎上去:“陈姨娘,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陈氏含着谦恭的笑点点头:“顺路经过,进来看看四姑娘。”
“请坐,难为陈姨娘挂念。”浅夏眉头稍稍一拧。
她的襟霞阁好像地段并不是很优越,陈氏顺的是那条路呀?
奉上茶后,陈氏跟浅夏寒暄了一会家常,无非是绣功怎么样,课业如何?过几天的望江亭世家闺秀们相聚,可都准备好了之类的。
茶过两遍,浅夏算看出来了,陈氏应该是有备而来。
她抬下巴向倚樱:“你们先出去,我跟姨娘说几句体己话。”
“是。”偎蕉和倚樱是越来越看不懂浅夏了。跟陈氏有什么体己话说?平时都不怎么来往的好吧?这种假话,她现在越说越溜了。
陈氏很意外她的敏锐观察。
等屋里只有她们两人后,浅夏直白问:“姨娘,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单独说吧?”
陈氏轻笑一声,道:“四姑娘原来还是个直性子。”
“嗯,我是。我受不了磨磨叽叽矫柔做作。”浅夏承认。
陈氏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垂眼讪笑了下道:“那我也不客气就直说了吧。”
“嗯,姨娘请直说,千万别拐弯抹角的。”
清清嗓子,陈氏眼角快速的巡睃了一遍屋内,态度很小心,好像掌握了国家机密似的。
浅夏也不由神色凝重起来,欠身过去小声问:“姨娘,你要说什么?”
陈氏捋捋碎发,压低声音:“四姑娘,我听说那个失踪的丫头豆青,没有事,好好的。”
“啊?”这一声惊呼,浅夏是真实不做作的。
陈氏嗓音压的更低:“你五哥的街上时遇到了,身边的小子认出来就是那名失踪不见的粗使丫头唤做豆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