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问你什么意思?”保国公拉下脸,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花氏,硬起心肠:“谁出的主意让把来历不明的死人往家领?”
“那不是府里的丫头吗?”花氏就不服气了:“怎么着也是主仆一场?咱们保国公府的丫头哪怕……”
“闭嘴!你怎么就认定是那个失踪的丫头了?”保国公气拍桌问。
花氏昂起头奇:“不是她还是谁?”
保国公冷笑一声。
“府里那些针对小满的流言,都是你院子里的婆子传起头的吧?”保国公又质问。
花氏垂下眼睑,小声道:“妾身不知情。那些下人嘴巴多,一时不察,也难免。”
“呵呵。”保国公这时倒气笑了:“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呀。”
花氏就算不是带头传谣言,也是纵容者。自己院里的婆子大嘴巴,难道她这个主子不要负点责?这时却狡辩什么‘一时不察’,她为人精明又不是一天两天。说不察谁信呢?
花氏泪眼汪汪抬起:“老爷,就算妾身有错,妾身领罚就是。只是这下乡庄的事怕是别有用心之人挑拨。老爷可要为妾身作主!”
可是保国公清楚的知道并没有人在挑拨,完全是纪老太太抽丝剥茧下的命令。这个时候了,花氏还在自以为是。并没有意识到她做错了什么?一味主张有人挑拨,话里话外隐隐暗指向狄夫人和白氏。
保国公真有些烦闷了。
他站起身:“别再多说了,明日就走吧。”
“老爷老爷……”花氏真正大惊失色了,抱着他一条腿又可怜巴巴的求:“老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不自作聪明了。求老爷可怜。”
保国公挣开腿,带着一点厌恶的情绪:“好好去乡下反省。什么时候真的知错了再说。”
“老爷,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妾身就不活了。”花氏用上威胁了。
保国公回头望她一眼,又扭回头对着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花姨娘明日出门,但凡她要少根头发丝,你们都去陪葬好了。”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花氏就傻眼了!怎么着?动真格的?撒娇撒痴威胁手段都用上了,全不管用?这么说,她是注定要被赶出家门了?
“呜呜呜”花氏跌坐地上号啕大哭,心如死灰,感叹男人靠不住。关键时刻就是这般落井下石。
她两个大丫头朵儿和采平上前扶她,轻声言语:“姨娘别急,三姑娘去求老太太了。”
“没用的。就是老太太的主意。”花氏抹着眼角,悲悲伤伤的趴回软榻上。
朵儿又道:“老太太偏疼三姑娘,也许有一线转机。姨娘还是等等看吧。”
花氏吸吸鼻子,摇头伤心:“怕是不管用了。收拾行李吧。”
采平惊讶:“姨娘真要去乡下庄子?”
“难道我真要去死吗?”花氏怒了:“我偏不如他们的意。就算去到乡下庄子,我照样过的滋润。”
朵儿就叹:“姨娘早这么想,兴许国公爷今晚能留在院子里。”
花氏就更气了:“我哪里想到他是那么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她软的硬的都施上了,却没能让保国公兴起一点同情,还质问起她来?真是看透了他,伤透了她的心。
屋里忙开了。
丫头送来温水给花氏净面,还有的真就在打包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