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被罚在这里,实在分身乏术呀。”浅夏摊手。
小豆子低头,六神无主。
“不如,你回去问问汪妈妈,想个办法让我爹把禁令解除了。”
“问汪妈妈?”
“对呀。她不是很有主意吗?”浅夏装做无意问:“汪妈妈是哪个院的妈妈,这么关心爱护你们姐俩。”
小豆子低声:“简姨娘院。一直很照顾奴婢跟姐姐。”
“哦?简姨娘?”
浅夏陷入沉思。
小豆子还在迟疑,就让倚樱挥手赶开:“还愣着干什么?都回去吧。别来烦姑娘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去。”
过了两刻,偎蕉就打听回来了。
“姑娘,不好了。”偎蕉着急:“府里现在谣言四起。怪道国公爷恼怒。实在流言蜚语传的太不像话了。”
“谁的源头?”
“这个,奴婢没打听到。”偎蕉惭愧道:“沸沸扬扬的,源头是哪里,一时也没人说得清。”
倚樱问:“都传些什么?”
偎蕉小心翼翼看看浅夏脸色。
“说吧。”浅夏心里早就有数了。
“说姑娘近来脾气差,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性情大变,暴虐又嘴上不饶人。对底下丫头也不体恤,一丁点小事就责罚。大晚上的还把人叫起训话。也没什么证据就猜疑丫头偷了东西。致使丫头豆青失踪。正因为豆青心气高,愤不过才会趁着休假出门散心,谁知却遭了意外死于非命。所以,等于是姑娘间接害死豆青的。”
得亏偎蕉一向口齿清楚,一口气挑重点说了。
“还有呢?”浅夏闲闲问。
偎蕉咽咽候,低眉道:“还有说白姨娘教女无方,纵容太过,不配协同夫人掌家。”
“有没有传说,谁来替代白姨娘?”
偎蕉迟疑下:“有说花姨娘的,她最能干最拨尖;也有说简姨娘的,她是老太太屋里的,怎么着也得看在老太太面上由她出头。也有一小部分说是陈氏出面的。因为陈氏跟着国公爷时间最久。”
浅夏就轻笑问:“怎么没人提蒋姨娘呢?”
“倒是有人提了。不过,很快就被否了。说是蒋姨娘最安分,出事后就她约束着院里的丫头婆子不许嚼舌根。”
“原来如此。”
浅夏就手撑着腮不作声了。
过了会,看看天色,估摸着狄夫人也快回来了吧,又差着偎蕉去打听。
口渴了,叫倚樱去倒茶水来。
倚樱自然是不指望那破屋有水,便去厨房要水。
厨房不是饭点,只有几名值守的厨娘搬着凳子在津津有味的议论府里出的这件大事。无非也是暗指纪浅夏这位主子小姐太不容人,对底下太不厚道了。终于将豆青给逼死了。这下好了,连累着白氏也被削了管家权。以后还不知是谁来接管呢?
于是,厨娘们为着以后谁当二当家的话题展开争论,最后发展成为下注。
倚樱听了听,好像押花氏的最多,其次是简氏,第三是陈氏。
她便没好气的出面了:“你们在干什么?都很闲是吧?四姑娘那里没茶水不晓得送过去吗?”
若是平时,这些厨娘早就上赶着倚樱陪笑脸让坐了。
现在却是斜着眼睛,不咸不淡道:“原来是倚樱姑娘啊。怕是对不住了。木兰院的茶水不归我们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