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很无语,每次都要调戏他一番,这套把戏她没玩腻啊!
他后退一步,单手向空中一抓,掌心多了一只结网的蜘蛛,递到魏掌柜面前:“魏掌柜,不验明正身吗?”
“哎呀!”魏掌柜花容失色,手里的瓜子抛洒一地,嗔着脸,跺足:“你故意的吧?明知我最讨厌蜘蛛了,还凑这么近?坏死了!”
咦哟,骆凛手臂起鸡皮疙瘩了。
“胡老大,最近还好吗?”骆凛不得不转移话题。
魏掌柜一听这话,不情愿的收起媚色,冷冷淡淡道:“不晓得。可能死在某个妇人的肚皮上了吧?”咒完后,就一摆头:“进来吧。”
屋里的摆设极精简,没什么花里胡俏的多余东西。
魏掌柜为他斟上春茶,撑着下巴说:“说吧,这次想打听谁?咱们老相好,给你打八折。”
骆凛麻木脸。
如果一个女人不要脸起来,那么,就该他这个男人要点脸了。
“第一件,我先头托你打听的那个人,查到了吗?”骆凛公事公办的嘴脸。
魏掌柜笑嘻嘻的,还想伸手拧他的脸:“啧啧,板起脸也这么好看,真是爱死姐姐了。”
骆凛偏头躲过她的咸猪手,无语的横着她。
“真没劲!”魏掌柜耸耸胸前波涛,拢拢梳的一丝不乱的高髻,很挫败道:“我这么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主动示好,竟然眼皮也不眨。我说三公子,你是不是不举啊?”
骆凛的冷静镇定终于破功,他咬牙切齿大力拍桌面:“魏三娘,你给我适可而止。”
“哟哟哟,掳到虎毛了?”魏三娘一点不自觉,还凑过来:“眼睛真好看!我就爱看你生气的小模样……”
骆凛单掌一压,黄花梨圆桌的内部‘咯吱咯吱’乱响,是裂纹在扩散吧?
“喂喂,住手!损坏器物,百倍赔偿!”魏掌柜神色惶急,心疼的护着她的桌子。
骆凛换上一脸的坏笑。
“好好,我不东拉西扯了。”魏掌柜妥协。
别说是屋里的摆设,就是外头的一草一木,她都心疼。谁叫她会当家过日子呢!
骆凛缓缓收回手。
“真是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魏掌柜还是多嘴损了他一句。只是毛头小子,暗示他很可能不举,不然,都成年了,还不懂女人的好处!
骆凛不为所动,随她三十六计使尽,就是不上她的道。
魏掌柜捋捋耳边碎发,起身走到靠墙的整排书架上,细长白嫩的手指滑过,停在一册厚厚的风士志上,抽出书,伸手在里面掏啊掏的,很快就翻出另外一个巴掌大的小小书册。
她拿近桌边,打开,里头记着字,歪歪扭扭的不是夏朝通用文字。
“嗯,京卫指挥使……先年被抄家,满门尽诛。不过,有个最小的女儿那天被奶娘抱着去街口看耍猴戏,侥幸逃过一劫……”
骆凛不耐烦催:“这中间辛酸过程麻烦省略而过,我只想知道她现在的下落?是生是死,给个准信。”
“生!”魏掌柜言简意骇。
“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