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家都在蛰伏着,伺机而动,准备一出手便击垮对手,但有一个人已经走投无路了,那边是跟岑秋璃的姐妹情断,后投靠清颜,最终却成了宫羽的心腹的任静姝,但最可悲的是宫羽被关在家里面禁足,无法出去兴风作浪,给她的那点儿好处早就被挥霍完了。
任静姝虽然出身乡下,但她在岑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清颜的小院已经回不去了,便拿着宫羽给的钱住在客栈了,可坐吃山空,银钱总有花光的那一天,这一天她以为很久远,却来的如此之快。
“滚滚滚滚,没钱还住什么店,就算我倒霉,欠我的房钱不要了,你要是再赖在我们客栈门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任静姝抱着散落的衣服,重新装在包袱里,除了这几件衣服,她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当了,可就算这些不值钱的衣服,也是有人去抢的,路边的小乞丐,见她好欺负,抢过衣服便撒丫子逃跑了,任静姝又哭又喊的追了一小段路就没了力气,无力的瘫坐在街上。
她不是没想过去找岑秋璃,可薛沉言有过交代,她来了便赶出去,若实在不走那就动手,害的她连面都见不到,可见他是有多不待见自己,亏的自己当初还为了他做出那些傻事,不值,当真的不值,可知道了又怎样,已经晚了。
抱着几件衣服,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身无分文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江沅鹤的涮锅楼,曾经的一幕幕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任静姝方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如果当初不离开,虽然她很可能还是个没见过失眠的小村姑,但却好歹有个房子住,有口热饭吃,可现在呢,她什么都没有,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任静姝还是朝着圆味涮锅楼走去,巧的是江沅鹤今天没有在家陪汤小圆,不巧的是,因为汤小圆也在铺子里了,还有他们的宝贝儿子。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之际,小伙计来报说下面有个女人找江老板,,汤小圆不满的瞪了眼江沅鹤,没好气的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勾搭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了?”
江沅鹤捏了捏她的脸,“你一个我都吃不消了,哪里还敢去勾搭什么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我还想见我女儿的面呢,可不想早死。”
“呸呸呸……别乱说话,快去吧,许是哪家的老板娘也说不定。”
如今的果子酒名冠京城,都知道这是江家的东西,便有好多人想要订购,汤小圆以为是哪家酒楼的老板娘呢,便也没多想,催着着江沅鹤快些下去,自己则留在屋中陪小包子写大字。
“娘亲,我能不能不写?”
“不能!你才写了三个,再写七个我就让你去玩!”汤小圆板起脸来颇有些严母的样子。
“那好吧!”小包子转过头继续跟笔墨纸砚玩耍,小家伙年纪小,没有定性,坐一会儿就像出去跑一圈。
江沅鹤也以为是哪个买酒的女老板呢,结果看到的却是神情憔悴的任静姝,认出他的那一刻,他正在楼梯上,他没有再往下走一步,就那么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任静姝,“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任静姝两眼泛着泪光,哽咽着道:“鹤哥哥,我……你能不能收留我,我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去了……”
江沅鹤冷笑出声,“那又怎样?任小姐不会不记得吧,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几句可怜的话,我就要收留吗?任小姐真会开玩笑。”
“鹤哥哥,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流落街头当个乞丐吗?”任静姝不死心的,哪怕江沅鹤对自己已经没了爱意,好歹也有些年少的情分在吧,可她却错了,那情分早就在她一次次的自己作死的时候消失殆尽,不复存在了。
“我也没有开玩笑,天下之大,任姑娘定然会找到一个容身之所的,我们家小,我们一家四口已经是刚刚好,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任静姝起初还没有在意,可后来才琢磨起来,不是一家三口吗?何时成了一家四口,难道……她看向江沅鹤,江沅鹤知道她懂了,便点头,“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圆圆现在身子重,受不得半点打扰,任姑娘还是另寻他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