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胜认识吗?他就住我们家对面。”
“夏国胜?”听到这个名字,最前面的两个流子竟然控制不住身子一哆嗦。
他们这些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种人,对他们来说就是种活阎王的那种人:派出所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古代流氓在深山,现代流氓在公安。”,没有人比流子能够更深切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有时候流子们犯了事,或者被怀疑犯了事,但是又达不到拘留的规格,民警们的只能变通地采取一些“有效率”的办法,当然,不会留下明伤暗记什么的。所以流子们每次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曹国胜,就是这片地带的有名的活阎王之一。
宁得罪道上的人,不得罪组织上的人。
老大和老三通了通眼色,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眶里看到了退缩之意。
瘫在地上的老三还没有恢复,见兄弟们磨磨唧唧,催促:“墨迹鸡毛呢,什么鸡毛夏国胜?”
喊完之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自个愕然回味过来:“夏国胜?、、、那个西湖路派出所的夏国胜?”
尚雪梅施施然点了点头。
老二这下不说话了。
尚雪梅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说完这些,不再理会,见他们已经无心拦着自己,招呼王怡和何唱白跟上离开。
可何唱白心里还有火气:“这就算了?”
说这话的时候,肚子里的痛感仍然让他火冒三丈。
曹铭瞪了一眼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压了下嗓子,用了只有两人才你才能听见的音量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晚有女生在,不方便。”
听了曹铭这话,何唱白嘿然一笑,阴狠地扫了一眼身后的三人,这才跟着大家伙离开。
拐出巷子,何唱白说出自己的疑问:“尚雪梅,你说的那个夏国胜是谁?哪个条街的老大?”
曹铭无语:“你忘了?给你提个醒,上个星期学校组织一次安全教育讲座,请的一位西湖路派出所所长?”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哦,你是说,那个所长是、、、?”
尚雪梅给以肯定:“嗯,就是他。”
“你跟夏国胜很熟?”
在何唱白心里,所长这个职位看起来官不大,但是能办的事却不少,典型的实权人物,也不是谁都能搭上关系的。
“也不是很熟,他有时候来我们家串门。”
“堂堂所长要去你家串门?”何唱白若有所思。
曹铭见何唱白一个人在那猜着费劲,索性点破:“肯定是人家尚雪梅父亲是个大人物嗄呗。”
尚雪梅眉目一挑。
曹铭笑着补充:“而且肯定是那种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的党政人物。”
“真的假的?”何唱白不信曹铭能猜得这么准。
尚雪梅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曹铭卖了个关子,故弄玄虚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眼力!”
尚雪梅感兴趣:“你还看出了什么?”
她心里想知道自己对曹铭的那种少女心事曹铭有没有看出来。
谁知道曹铭领会错了,胸有成竹道:“你爸应该是中央下放基层积累工作经验的吧。”
何唱白不明白:“什么意思?京官下放?”
“准确地来说是‘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