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曹铭和何唱白在那安心养病,两人打打闹闹,时间倒也显得不是太漫长,期间,赵老师过来带着糖糖过来看望过一次,糖糖还以为曹铭得了什么绝症,伤心欲绝,非要把随身带的小熊给曹明,曹明苦笑不得,费了半天劲才哄得糖糖破涕为笑。
至于尚雪梅和王怡,她两来的次数就多了,基本上是得闲就过来转一圈,这让曹明颇为感动。
出院那天,正好是星期一,何家也算是礼数周到,开着小车直接把曹明送到了宿舍,顺带着还附赠了不少补品。
曹明没拒绝,收下得挺爽快在他看来,该拿的东西没必要故作客气,他这次受伤,身体伤确实需要补补,而且他也知道,在何家这种人的眼里,人情可比钱能买到的补品重要得多,他们显然宁愿多花点钱也不愿欠着曹铭人情债。
回到学校,生活渐渐回到了原来的节奏。除了老师在班会上简单提了一下曹铭住院的事情之后,这件事再没有后续影响,大家很快就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
“上一次我去办公室交作业,听那个年级主任说,周五差不多就可以出统考成绩了。”尚雪梅歪着头对王怡八卦,眼神里有点忐忑有点害怕,还有不少期待。
王怡轻声哀叹:“干嘛说这不高兴的事。”
尚雪梅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对了,周四不就是元旦吗,上次班会上老师说出节目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按照惯例,元旦每个班级都会筹备元旦晚会,不过现在看来,倒像是有点最后晚餐的意思。
班主任有意让自己的学生在统考成绩下来之前好好放松一下,在班会上极力鼓励大家踊跃报名表演节目,但是响应者寥寥。
最后不得已,赵老师只得强行分配指标,按照座位分组。每四人作为一小组,每组最少出一个节目。
经过昨晚的讨论,别的组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要表演什么,都是赶驴上架后的无奈选择:诗歌朗诵,猜谜语,唱国歌什么的,要么是准备上去讲个故事,甚至有被逼无奈之下准备一起上去做广播体操的,总之乏善可陈。
王怡听到尚雪梅提到这个,小心提议:“要不我们也一起上去合唱一首?”
尚雪梅眼睛一蔑,兴趣恹恹:“国歌都都有三四组在唱了。”
“那~~~讲故事?”
“你讲?”
“我、、可不行。”
“要我说,咱们要来就来个没人做过的,那个词怎么来说的,不落、、、不落什么来着、、。”
曹明看不下去,笔端点了一下尚雪梅拧着的眉毛,帮着道:“不落窠臼。”
尚雪梅一拍大腿:“对,不落窠臼!
哎,曹明,你也是我们这组的,怎么到现在一声不吭,赶紧出个主意。”
曹明其实早就有了谱,却故意道:“主意多的是,就怕你们到时候不敢。”
尚雪梅的同桌这时候凑过头来:“什么主意,先说来听听”
尚雪梅的同桌叫孟凡,此人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和曹明一个宿舍,平时酷爱赌博,小小年纪,麻将,斗牛,骰子,样样精通,在八中的赌届也算是赫赫有名。记得有一次放了长假,他纠集一帮人在宿舍里摆局,赌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炸金花一直炸了两天一夜,直到身上输得一毛钱不剩才歇手,最后找到曹明,气若游丝地借了两块钱要下去吃点饭,结果没到食堂,直接混到了楼梯口,在医务室灌了好几瓶葡萄糖才回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