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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者也见那几人扬长而去,正襟肃容朝邢天抱了个拳:“邢兄,咱们青山不在,绿水长流,就此别过了。”
邢天见他一脸严肃,心中不解,忙问:“你去哪儿?”
“我?我回家!从今往后继承我爹的遗志,当我的教书先生去!”
“别啊,你不是说过‘虽千万人吾往矣’吗?这么一条小小的河流就把你给吓住了,岂不是太也孬种?”邢天苦口婆心相劝。
胡者也吞了口吐沫:“这哪里是一条小小的河流,简直比黄河还汹涌三分!孬种就孬种吧,总比丢了小命好。”
邢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待要再说几句话留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姓邢的小子!我看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老实实的随着他们一起退出闯关为妙!从此滚出遨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河对岸的苍霆见他两人逡巡不前,又发出了猖狂大笑,这次嘲讽的矛头直指邢天。
而远处的那位大师兄林惊鹊,则是负手背立,气定神闲,仿佛对刚才失去的几条人命置若罔闻,压根儿都没上心一般。
邢天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对这遨山派的种种举动说不出的厌烦和鄙倪。
“哼!一座区区小桥,就想把人吓退?我倒要看看你们遨山派安得是什么好心!”
他狠狠的自语一声,就抬腿站上了桥面。
桥面上全是砰溅起来的河水,又湿又滑,邢天第一步踏上去,用力有点过猛,脚下顿时打了个趔趄,身子把持不住,朝着侧旁一歪,一个跟头便掉落桥下。
还好他反应机敏,骤然伸出一手来,像以前在草原上用胳膊擒抓黄羊脖子一样,狠狠的抱住了圆木。
河对岸众人齐声发出惊呼,邢天也禁不住喊叫一声侥幸,额头上直冒冷汗,不想自己竟然如此的出师不利,便稍稍定了下心神,小心谨慎的用出力气,又爬到了桥面上来。
苍霆见了这一幕,愈加的指手嘲笑:“哼哼哼!姓邢的小贼!本公子今天就要看你是怎么变成落汤鸡的!”
邢天也不理他,心中一片平静,又开始迈步朝前走。他此番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大意半分,屏住了呼吸,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朝前移动。但他又没练过扎马步,更没学过轻功身法,此时仍然走的摇摇晃晃,如履薄冰。
这御风谷果然名副其实,一年四季都是飒飒疾风,呼的一道骤风吹来,那独木桥凭空左右巨幅晃动了几下,邢天身子再次一歪,又朝着旁边栽去。
这次风势甚猛,独木桥都被吹的弯曲了,他哪里还抱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