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是这二人无礼在先,先是强行撕下了我们先贴好的启示,后又欲伤害我娘,我这才无奈出手的。”秦袖云见这少女也不似不讲道理之人,便向她认真地解释道。
少女点点头,道:“我家这两名下人素来品行不端,我也知他们这番话多有欺瞒之处,回去以后,我自会好好地教训他们。”
两名家丁一听她这话,心里顿时就凉了。
只是这时却听那名红衣少女话音一转,目光微冷,盯着秦袖云的眼睛道:“但,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既然已经说出自己是我宁府之人,又无力反击,你也应该只小施薄惩即可。将人伤得这么严重,出手不留分毫余地,可见得你这小女孩年纪虽小,心肠却恁地歹毒。我今日便当着你娘的面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下次行事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名家丁没想到竟有此转折,闻言大喜,感激地对少女道:“多谢大小姐!”
少女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行到秦袖云面前。
她身材高挑,比秦袖云高了大半个身子,如此一对比,强烈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
她倨傲地对秦袖云道:“我是锻体期的武者,也不占你便宜,你先出手吧。”
凡人界中的武者修至锻体期,便可以算得上是一名正式的武者了,这位红衣少女出身于城中大家,从小习武,又有名师指导,比起那两名家仆,实力要更强上一筹。
清河村实力最高强者,也不过是锻体期,武者虽比不得修仙之人地位崇高无上,但在凡人界中却更为流传广泛,因此秦母对修行境界不清楚,对武者的实力倒是亲眼见过的。
秦母一听这红衣少女竟然是锻体期的武者,联系到过去所见过的武者比斗的场面,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畏惧之感。
之前秦袖云虽然出手胜过了那两名家仆,过程却是险之又险。
她看不懂其中诀窍,只觉得几乎没见着秦袖云出手,而是在一昧地闪躲,最后两名家仆重伤还是因为彼此误伤,最主要的是,秦母只是一介平民,对于这种大户人家和锻体武者的身份,有着盲目的恐惧。
她以为秦袖云胜出,靠的只是一丝侥幸,这会运气用完了,对上这名少女,胜算就更小了。秦袖云之前又将人家下人重伤,这名少女说不定便会在她身上怎么地加倍偿还回来。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秦袖云与那两名家仆比斗的过程,只管护在她的身前,因被少女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所镇,声音便有些颤抖地道:“他们不是...不是云儿打伤的!”
两名家仆的伤摆在眼前,难不成还是他们自己将自己打伤的么?这不辩解还好,一辩解反而更令少女心感厌恶。
见这妇人不依不挠地拦在自己对手的面前,少女恼怒地道:“你这妇人,快些让开,武者之间的比斗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她一眼便看出秦母这身板绝非武者,其实她光看秦袖云的样子也看不出来她有武者的气势,但修仙者地位极为崇高,她在城中所见过的那些修仙者,除却自家父亲,哪一个不是鼻孔朝天,被供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于是她直觉地便认为秦袖云只是一名实力十分低下,还没有修出自己气势的武者。
秦袖云不清楚锻体期是什么概念,倒也不敢贸然轻敌,她低声地对秦母道:“娘,你在一旁看着便是,莫要被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