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不过最近你可能会比较倒霉,这段时间,自己小心点。”
我听了朱弟弟这话,一头的雾水。什么叫做“问题已经解决了”,敢情他老人家昨天晚上开坛做法了?还是去刘先生家别墅里收了别人一家三口的鬼魂啊?
我说:“你等等,话说一半不是大丈夫,算我求你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句实话?”
朱弟弟顿了顿,说:“你下午没事?”
我说:“没啊,干嘛?”
他说:“那行,你出来,请我们吃饭。”
他说完,居然把电话给挂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机,脑子顿时有点不太灵活。
“我们”是谁?还有,有他这么让人请吃饭的吗?
好吧,面对朱弟弟这号人物,我区区一个刘欣杨永远只有点头的份儿。我起床洗了个澡,又煮了一大碗面条吃,这才开始梳洗换衣裳。当我打理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吴主任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情况如何。我说:“昨晚上没事。不过这事儿走向奇葩,有点反科学、反人类了。”
吴主任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会没事,他笑呵呵问我,什么叫做反科学反人类。我将朱弟弟昨晚的吩咐以及今天中午起床我房间里的奇异现、还有朱弟弟打来的电话,都讲给吴主任听了。
吴主任听后没说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那位姓朱的小兄弟,是有那么点……神秘。”
我问吴主任何出此言。吴主任说,昨天在去刘先生家别墅的时候,他刚上二楼,忽然感觉到房间里有一种“气息”,好像有人在屋子里。他一连推开了三扇门,里面当然是空无一人的。不过,当他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觉得有人在里面。吴主任是个不信邪的人,越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越是要大大方方走进去转一圈。可就在他要走进书房的时候,朱弟弟忽然在背后拉住了他。朱弟弟对吴主任说,咱上楼看看去。在说这话的时候,朱弟弟看了一眼书房里面,顺手就把书房门给带上了。此后,我走上楼,双眼翻白,他们叫我几次我都没有应声。吴主任看到这种情况,觉得是癔症在环境刺激下突然发作。他对此早有预料,所以带着那本《严楞经》,心想,如果我发作,那么他对我念经书应该可以起到一定的暗示性作用。可是,当吴主任摸出《严楞经》开始读诵的时候,我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发疯似地开始撞窗户。
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朱弟弟好像说了一句:“屋子里不能念这个,会刺激到他。”但吴主任怕我撞破了窗户掉下去,也没在意朱弟弟说了什么,连忙丢下经书去抓我。我的力道很大,他制服不了我反被我折腾得够呛。这时候,朱弟弟捡起了吴主任掉落在地上的《严楞经》,把经书翻开了砸在了我的脸上,好像还很凶地说了一句什么话。当时,我整个人就呆愣了,就在我愣住的时候,朱弟弟把我打昏和吴主任一道把我拖出那栋屋子。
吴主任当时心急如焚,也没太留意朱弟弟异常的举动,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年轻小伙子,朱弟弟面对突发情况未免也太过冷静。他们将我抬出了刘先生家的别墅,到了院门口才把我放在太阳底下。这时候,朱弟弟拿那本经书打我的脸,打完脸之后,他开始捧着那本书对着我念,还念得结结巴巴,估计是经文里很多生僻字,他念的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
“没这么神吧?”
我听了吴主任描述,不禁皱起眉头。难道朱姐没骗人,他们还真是道家人?头顶上有“功”,但那也不对吧,如果是道家的人,不是该画个符咒、设个敷或是掐个指诀、踏个步罡什么的吗?怎么弄本佛经来念诵?
吴主任对我说:“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太多了,你没碰见就永远别去想,你碰见了也别去多想,顺其自然。总之,没事就好,不过你现在的情况不稳定,自己要多留意,我还是建议你服用一段时间的药物。明天我带你去找一个神经科内科的中医看看,西药伤害大,如果情好转,改喝中药保守一点的好。”
我想了想也是,最近确实精神压力大、睡眠不好,调整一下也行。我家养了猫,说不定那满地的黄豆和米粒是我爸妈早上开门叫我起床时猫跑进来弄的,药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