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盛谨枭的身体受不住折腾,两人只拍了几组,三组室内,两组室外取景的,梅玲很细心地将一切都安排好,室外取景也很顺利,在影视城上和一座度假岛屿。
时间上来有点不及,一行人还在岛上住了一晚。
奔波折腾了一天,盛谨枭身体支撑得有些勉强,被纪钒言辞勒令休息。
颜妮说想去沙滩上走走,盛谨枭起床,作势要陪她的样子,颜妮将他按躺了下去,“你休息,我自个儿去。”
走廊有点深,亮着暖色的灯光,脚步踏在软绵的地毯上,听不出半分声响。
经过一个转角,旁边客房的门霍然打开,在颜妮反应不及之际,被人给拽到里面。
嘭!
门瞬间关闭,熟悉的气息让她攻击的动作顿住,男人将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与她仅几个毫米之隔,只要他稍稍靠近一丁点儿,两人的鼻尖便会相触。
“颜,你穿婚纱的样子可真美!”
颜妮指尖抵住他的额头,让彼此距离拉开些,“那厮警觉得很,你这样一路跟着,会被他察觉的!”
祁逍嗤笑一声,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妖娆生魅。
他拉下她的手,倾身,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入她的唇角,那双天蓝色的深邃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那里,一如每次他吻她一般,平静得不像话。
他知道,这颗心脏,不会为他跳动,就算他脱光了她的衣服,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这里依旧不会有半分异常。
心理学上,一个女人在与一个男人接吻,或是坦诚相对的情况下,她的心跳一般比平常要快上两三倍,若是心平静如常,要么是不爱那男人,要么就是有病。
而她,似乎两种都占据了。
她心理有病,他一直都知道,不过,他更知道,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颜,我吻你,抱你,是什么感觉?”
他和她靠的极近,声音低沉清冽,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鼻息间,两人气息交织,说不出地暧昧旖旎。
颜妮眉眼神色不动半分,语气平静,“像我妈给我的感觉!”
祁逍嘴角抽了抽,扶额,低低地笑了笑,“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酒,手巧劲一推,渗着猩红液体的酒杯便滑至她面前,诡异的是那里面酒液居然晃都没晃动一下。
颜妮接过酒杯,晃了晃,那里面猩红的液体漾起一圈圈细碎的波纹,她仰头,浅尝了一口,眼睑微合,入喉丝滑绵长,涩中有着一股甘醇的清甜。
“你别告诉我来真的?我不记得有这个环节!”
男人清冽中透着一股磁性的嗓音传来,颜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睁开眼,看着杯中的液体,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我自加的!”
祁逍闻言一顿,他看着她,天蓝色的眼眸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颜……”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颜妮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堵住了他后面想说的话语。
她微合着眼,似是很疲惫,祁逍看了她良久,终是没说什么,这些年来,他除了是她的师父外,还是她的医生,了解她所有的苦与痛,那些最深处的记忆,就连他这个窥视者都忍不住为她疼痛。
若说这个世界谁最了解她,那便非他莫属,所以,当她要回来时,他就算心里不乐意,却也没有阻止。
她心里住了一头魔鬼,甩不开,扯不掉,想要重生,便要用刀剜去缠绕心间的腐肉。
颜妮没呆多久,回去的时候,本是躺床上睡觉的男人却没了影,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她打开门,正待出去找找,男人却站在门口,正准备开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件她的外套,门开的瞬间,两人静默了一秒,男人硬朗的眉目有些沉,下一秒便舒展开来,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爷还担心你淋雨,没想到你倒是回来得及时。”
外面在下雨?
颜妮没有出去过,当然不怎么清楚。
她扬唇浅笑了下,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我随意走走,就回来了,你赶紧去躺着!”
盛谨枭胳膊搭在她肩上,凑身去吻她的脸颊,一股不属于她身上的陌生味道冲入鼻息,很淡,却确实存在着。
男人聪明地没问什么,只是晚上夜半时候,他将纪钒二十天内不得做剧烈运动的交代丢到了一边儿,缠着颜妮疯狂做了一次又次。
贪欢所导致的结果是,本来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点点血丝,惹得纪钒大骂,“要女人,不要命!”
婚纱照还有最后一组,取早晨第一道晨曦与海面为景,男的高大俊挺,眉星目朗,女的清冷中透着一股矛盾的柔媚,斯文婉静,在晨曦的映照下,美如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