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收进胸前左边口袋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感情就像候车月台有人走有人来
我的心是一个站牌写着等待
……
我把收音机打开听着别人的失败
啃咽的声音仿佛诉说着相同悲哀
你的依赖还在胸怀我无法轻易推开我无法随便走开
感情中专心的人容易被伤害
一首歌结束,感觉脸上湿湿的,盛谨伟抬手摸了把脸,掌心一片湿濡。
“哧”地一声,他将车停在路边,头搁在方向盘上,肩膀微微颤抖着,细细的咽哽从喉间传出,道不尽的离愁,说不出的悲哀。
脑中闪过一幕幕片段,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第一次上前搭讪,他第一次送她回家,他一次牵她的手,他第一次吻她……
她喜欢摄影,放假的时间里,一部单反,一个背包,满世界地跑,他陪着她去芬兰看最美的极光,陪着她去看爱琴海的日落,陪着她去观浪漫的埃菲尔铁塔……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这半年里,他们走过的路,观过的景,那些美好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犹如昨日。
他伸手摸着左心房的位置,就如歌词:
感情的污点就留给时间慢慢漂白
把爱收进胸前左边口袋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感情就像候车月台有人走有人来
我的心是一个站牌写着等待
他的日子就如这颗依旧在跳动的心脏,心在跳,日子就得继续,只是,从今以后,他就要将那个女人装在这里了,将那份深入骨髓的爱恋深埋,将那些美好封存,来填补着他心脏处因她离开而破碎的深洞。
盛谨伟走了,盛世投资的大型游乐场在H市,他请命过去亲自负责那边的一切工作,甚至还没来得及等梅玲的批准,他行李一收,人已经坐上了飞机。
气得梅玲又白了不少的头发。
游乐场工程巨大,再加上建好后的一切开放事宜,别说一年,就是两年也完不成,虽说H市离这里也就五六个小时的飞机,可若他一心逃离,目前也是不会回来的。
颜妮被迫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出院后,她严词拒绝了盛谨枭让她住华锦山庄别墅的提议,回了自己的小窝。
工作方面,她当初请的就是婚假,距离现在还有些天,她也落得清闲,一头钻进了白浩公寓里的暗房,处理她在古镇上拍摄的照片。
盛谨枭这人脸皮厚,完全一副死磕到底的态度,颜妮前脚来白浩这里,他后脚就跟来了,洗衣做饭加暖床一把抓。
颜妮基本都呆在暗房,也没管他,也不矫情地不吃他做的饭,她这人就是这样,不管如何,她绝对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两人一个冷一个热,就这样过了十来天,颜妮的假期也结束了。
早上,是盛谨枭送她去上的班,到了医院门口,颜妮开门下车,手肘却被人拉住。
她回头,秀眉挑了挑,“还有事儿?”
盛谨枭静静看了她几秒,突然将她拽进怀里,“颜妮,我们结婚吧,结婚之后,咱将手术给做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颜妮淡淡笑了笑,眼睛看着窗外,“盛大爷,你是不是将事情想得太美,手术?手术之后我能不能活着下手……唔……”
盛谨枭没容她说下去,便封住了她的唇瓣。
“颜妮,你听着,我不准你说丧气话,我要你活着,活着陪我到老!”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暗沉的寒眸满是坚定之色。
颜妮不喜欢说这种话题,她推开他,“我要上班了,慢走不送!”
“下班我来接你,你自己小心点,别乱跑!”
盛谨枭收回眼神,眼睑微合,“杨峥,你留在这儿照看着点儿!”
“头儿,那你呢,那些人……”
杨峥明显有些赞同。
“这是军令!”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样都不惧,可是他怕她这边出岔子。
普一进科室,几个与她较为熟稔的同事一蜂窝跑过来起哄着纷纷向她讨喜糖吃,颜妮神色微囧,撩了撩鬓角的碎发,“咳咳,喜糖没有,下班请你们吃饭吧!”
“你不是请假结婚了吗?怎么会没……嘶……”
刘颖话没说完,便被一旁的袁雯狠掐了一把,她美目一瞪,“靠,死蚊子,你掐我干嘛?”
袁雯给她打了个眼色,继而笑着道,“行啊,颜妮请吃饭,可是难得的,那晚上我们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颜妮笑,“尽管宰,就怕撑死你!”
洗手间里,刘颖看着手臂上的乌青,一阵怪叫,“操,你个死蚊子,下手可真狠。”
袁雯笑嘻嘻地啐道:“就你皮糙肉厚的,没事哈!”
“哎,我说蚊子,我是越来越好奇这颜妮了,总觉得她身上有好多故事,怎么样?你帮我探探,看她能不能给我整点小说灵感来!”
“得了吧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尽是想些有的没的!”
“哎,我怎么就不务正业了,写小说是我的兴趣好不好?”
……
一帮人是下了决心要狠宰颜妮一顿,一致决定去喜来登酒店,下了班,褪去白袍,男男女女十来号人兴致匆匆地出了医院大门。
杨峥见她出来,屁颠屁颠儿地迎了上来,脸色似乎有些焦灼,“小嫂子,头儿在等你,赶紧上车吧!”
“嘿,兵哥哥,你急什么,我们要去吃饭呢,颜妮结婚,连颗喜糖都没带,得罚她!”
杨峥愕然,挠了挠头,“今天不行,下次请!”
颜妮抬眸,果真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霸气悍马,淡淡收回眼神,“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你们先走,我自己会回去!”
“别啊,头儿他……”
“我跟你一起去!”
杨峥回头,诧异地看着身后的男人,“头儿,你……”
盛谨枭冷冷看了他一眼,上前去牵颜妮的手,眼神转向袁雯,“准备去哪儿吃?”
“喜来登!”
面对他那一身肃冷的悍然之气,袁雯不自觉地出声回答。
“你们打车过去,我们在那儿等你们!”
一众人有些不明所以,却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车上,颜妮没说话,盛谨枭亦是闭目养神,他牵着她的手,颜妮感觉到他一向干燥的手心有些湿濡,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
秀眉拧了拧,她淡淡地出声,“不舒服就不要去,别出了什么事儿又该是我祸害的!”
盛谨枭睁开眼,他拉过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没事,爷答应过你的事儿,不会再食言,我心甘情愿被你祸害!”
吃饭的时候,大家伙儿明显有些拘谨,盛谨枭那一身悍然的气场,钢铁一般的冷硬气质,再加上他肩上的两毛三,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不做,光是坐在那里都有些压迫人。
盛谨枭倒了杯酒,冲他们敬了敬,“大家随意些,我不吃人的,婚礼出了点儿意外,没结成,下次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请你们!”
一众人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端起酒杯回敬,“我们也只是瞎起哄,寻寻开心的!”
盛谨枭抿唇一笑,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她身体不怎么好,还望你们在医院里对她多照顾着些,我再心疼她,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将她拴裤腰带上!”
嘭——
包厢的门被人强势推开,一如既往地众星拱月一般的出场,男人嘴角噙着阴冷讥屑的笑容,“别人的老婆,你还想拴裤腰带上,这是得多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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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为了意境,歌词我填上上去了,不算字数的,我多了将近四百字~不过也错过了审核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李圣杰的《手放开》我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