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寒气比较重,病房里开了暖气,可对于畏寒的颜妮来说,却远远不够,被子里的脚冰的跟铁似的,还一抽一抽地疼。
盛谨枭坐在病床边上,瞧着她紧蹙的秀眉,“哪儿不舒服?”
“我冷!”
颜妮眼睛睁开,泛着水雾的眸子幽幽地看着他,透着一股我见犹怜地味道。
瞧着她难得褪去那层钢针不穿的硬壳,露出柔软的样子,盛谨枭心尖儿都被她看得发软,他手伸进被子里去摸她的脚,果然是冷的。
他跟护士要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嫌不够,又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将她的脚夹在自个儿腿上,手轻轻地帮她揉捏着。
“好点儿没?”
颜妮没说话,搂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
盛谨枭搂紧了她,唇吻着她的发顶,“妮妮,跟爷说说,你这几年的事儿!”
“都只是些零碎的片段,记得不多,也衔接不上!”
盛谨枭没问她那些片段里是否有他,他也没提她身体的事儿,只是静静地搂着她。
颜妮精神不怎么好,没多久,便已经睡着了。
盛谨枭端详着她的睡颜,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而后情难自禁地倾身吻住她失了血色的唇瓣儿,碾转轻吻,不带任何欲念,只有浓浓的眷恋与怜惜。
……
轰隆——
天刚亮,一声惊雷划过天际。
颜妮睁开眼,一晚上的休息,她精神气儿看起来好了不少。
身边没了男人的影子,阳台外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喉咙有点干,她披了件衣服,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喝,许是听到动静,男人推开阳台的门,走了进来。
他将手机塞进兜里,上前拢了拢她的衣服,“感觉怎么样?”
“还好,目前死不了!”
话刚落,唇便被他强势而急切地封住,末了,还惩罚性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以后不准提那个字,不然要你好看!”
他的职业,奠定了他不能畏生死,然而,对于她,就连听到那个字,他心里就异常的不舒坦。
“谁没个死,只不过早晚而已!”
颜妮笑着,手亲昵地勾着他的脖颈,说出的话却是云淡风轻豁达。
外面下着淅沥沥的雨点,盛谨枭买了她爱吃的早餐,伺候着她吃下,正好小洁儿和简雪旸来了,随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白浩。
盛谨枭挺忙的,刚从J市回来,还有一大推事儿等着他处理,见他们到来,他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上十楼去看了下盛谨伟,此时他已经从重症病房转了出来,盛谨枭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他醒着,他伤得重,说话只能发出虚弱的单音,却不难听出,他是在问颜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