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雨势在第三天凌晨之际终于停了下来。
晨曦划破云层,普照着这片残败狼藉的大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雨停了,就代表着水势不会再涨了,所有的一切救援和善后工作都能顺利进行了。
医院的病房里,刺目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窗缝照射进来,为清冷的病房添了一股暖色。
病床上,女人脸色苍白,眉眼细致如画,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又长又翘,阳光打在她脸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孱弱又圣洁的美,特惹人怜爱。
白浩坐在病床边上,;拉着她的手,一向注重仪表的他这会儿衣衫皱巴巴的,俊逸的脸庞满是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
一袭军装的盛谨枭推门进来,瞧了眼病床上的女人,剑眉拧了拧,“还没醒过?”
白浩摇头,抹了把脸,“没!”
他站起身,看了他一眼,一袭熨烫整齐的军装,身姿高大挺拔,气场悍然刚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无坚不摧的青松,他眼睛落在他那双手上,十个指头都被纱布缠了起来。
想到昨晚看到他背着颜妮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震撼简直无法言喻。
身上的衣服和雨衣都裹在了颜妮身上,他只身穿着件军衬衫和背心,还都被雨水浸透,混合着泥沙,整个人就像是在泥浆里滚过一样,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雨水冲刷得发白,泥沙渗了进去,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他背上的女人,却被他护得很好。
那一刻,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便只有三个字——
真男人!
盛谨枭没理会他的目光,他在床沿坐下,抬手想去抚她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手缠满了纱布。
讪讪地搁下手,他转眸看向白浩,冷残的墨眸眯了眯,“姓白的,你和她是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他早就问了,奈何这妮子一句“关你屁事”将他给噎个半死。
白浩在沙发上坐下,仰着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幽幽道:“三年前,她差点成了我老婆!”
操他么的,真膈应!
尽管猜到那女人口中所谓的‘老公’是眼前这位,可是猜到归猜到,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更何况,这妮子跟他在一起住那么久,孤男寡女的,想不膈应都难。
盛谨枭冷冷睨了他一眼,看他那是各种不顺眼,“说点中听的!”
白浩转头看他,笑的如狐狸一般,“什么是中听的?”
盛谨枭挑眉,缠着纱布的手去拨弄着颜妮溜尖素白的手指,“比如她怎么将你给甩了?”
果然,枭爷也不是个好惹的,一句话,一针见血,刺中了白浩的痛处。
白浩笑容僵了僵,“想知道?”
盛谨枭给了他一个“你废话”的眼神。
白浩看懂了,他头一偏,眼一闭,语气欠扁道:“不告诉你!”
操!
盛谨枭郁闷的吐血,瞧着他那副欠揍的表情,他拳头痒的不行。
白浩笑了笑,笑容中透着一丝苦涩一丝祝福,“好好待她,想娶她,以后还得经过我这个大舅子同意!”
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