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个呸!
穿着军装耍流氓,十足十的衣冠禽兽。
颜妮退出他的怀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大哥,你节操呢!”
盛谨枭拍了她后脑勺一把,“小妮子,居然敢鄙视爷,要知道,你以前可是很喜欢的,甚至还……”
后面的话,他是凑近她耳边说的,很黄很流氓,颜妮听着,那脸色突地一变,本就白皙的脸庞这会儿血色尽失,她胃里一阵翻涌,“停车!”
两个字,尖锐而急切,前面开车的杨峥心尖儿一颤,猛地一转方向盘,刹车一踩。
“哧”地一声,颜妮甚至都等不及车子停稳妥,便推开车门,弯着腰伏在路边的绿化坛里,便是一阵呕心呕肺,今天下午吃的东西吐得个干干净净,最后没什么可吐,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盛谨枭见她如此不要命似的推开车门,心里有点火大,本想呵斥她几句,可是见她这般,心里的火气突地就灭了,独剩下满满地心疼。
他让杨峥递来一瓶水,宽厚的大掌轻拍着她的背脊,帮她顺着气儿,“颜妮,怎么回事儿?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颜妮身子发颤,她接过他的水,漱了漱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麻烦你,别跟着我!”
盛谨枭看着她,冷残的墨眸闪过一抹阴郁之色,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肘,“爷让你恶心了?”
手肘上的痛楚让颜妮秀眉拧了拧,她挣了几下,却没挣开,“你放手!”
“爷让你恶心了?”
盛谨枭不但没放,反而抓的更紧,他重复着刚才的问题,那双寒戾的眸子越发的阴鸷,凛冽而迫人。
颜妮深吸一口气,一双平静漠然的桃花眼亦是染上了不耐与暴戾,“对,恶心,我很恶心,如果你还有那么点儿自知之明,就别来烦我,OK?”
嘶——
车内的杨峥倒抽了口冷气,看着颜妮就是看怪物一般,靠,他们被无数女人削想的头儿,居然被这妞儿嫌弃成这样?
这女人脑残还是怎么着?
盛谨枭面色变了几变,那双肃冷的眸子里翻涌着一团黑雾,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寒气。
他看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灵魂深处,更想要探清她话语的真实性,然而,那双桃花眼里,除了浓浓的不耐便是一汪探不到底的深泉。
手渐渐松开,他转身,狠狠闭了闭眼,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传来,“颜妮,你行,你真行!”
他妈的,他就是犯贱,一次次舔着脸凑上去让她伤,一次次拿着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再一次,两人不欢而散。
夜色迷离,黑暗的空间里,唯独窗台上亮着点点火星子,微凉的秋风吹起纱帘,外面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折射进来,可以看清窗台上坐了个女人。
她背靠着窗沿,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件素色的睡袍,一只腿伸直,一只腿曲着,手肘搭在脚膝上,指尖夹着跟点燃的香烟,画面妖冶迷离中透着一丝颓废。
啪嗒!
室内的灯光应声而亮。
咳咳~
白浩被满屋子的烟味儿呛得轻咳几声,他皱了皱眉,“颜妮,你半夜不睡觉抽这么多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