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轻扬,明亮的晨光照射进来,金黄色的光晕映照在灰色的大床上,为那清冷的色调添了一丝暖意。
颜妮蹙了蹙眉,感觉口干舌燥的,她睁开眼,然而,入目地,却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靠,这货怎么睡在她床上?
颜妮第一反应就是后退,只是……
退不动。
腰肢被一只铁臂锁着,腿被一只长腿压着,整个人像只抱枕一般,被某男锁在怀里。
脑子里乱糟糟的,疼得厉害,思绪有片刻的短路。
颜妮甩了甩头,脑子里有些片段闪过,酒吧,黄毛男,破碎的酒瓶,警局,最后是一个军绿色模糊的影子。
至于后面,没印象了。
眼神下移,这才发现,她全身只着一件军绿色的宽大T恤,而且,里面……真空。
视线移到男人的脸,眼睛对上了一双深沉冷戾的寒眸。
颜妮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
她强忍着一脚将人给踹下去的冲动,出声:“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盛谨枭挑了挑入鬓的剑眉,有型的唇瓣一勾,冷峻的脸庞扬起一抹邪魅桀骜的笑容,“妞儿,瞧清楚,是你在爷床上!”
颜妮后知后觉地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毫无疑问地,这是一间卧室,绿、黑、蓝,三种色调,一个字——
冷!
她点了点头,“得,那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
盛谨枭好似没看到她几乎要暴走的情绪,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圆润香肩,语气凉凉地回了句:“你自己爬上来的!”
尼玛,爬你妹!
颜妮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她动了动胳膊腿儿,想要退出他的禁锢。
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啪”地一声,一巴掌打在她身上,“给爷老实点,别乱动。”
颜妮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大哥,昨晚我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没啥印象,就当没发生过,你现在起开,我要起来!”
妈的,这货居然打她屁股,可恶!
盛谨枭手脚没移动半分,他看着她,笑的邪戾,“喝醉了犯法是不是就不用负责任了?”
下一秒,被子掀开——
入目的是一具堪称完美的强健胸膛,标准的八块腹肌,肩宽臀窄,腰肢精壮,每一块肌肉看起来膨胀而富有张力。
只是……
那麦色诱人的肌肤上,那一道道抓痕咬痕是怎么回事儿?
颜妮绝对不相信,那是她的杰作。
丫的,她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那么饥不择食,去睡一个有疾病的男人吧?
“大哥,这不是我弄的吧!”
盛谨枭俊脸一沉,笑容危险,脸上那道鲜红的抓痕看起来特狰狞,“你说呢?”
妈的,这妮子昨晚吐得他身上,她自己身上都是,他脱掉她身上的脏衣服想帮她清理一下,她硬是不肯。
那手乱挥乱抓,牙齿又啃又咬的,硬生生折腾了半宿才把她弄上床,后面她又开始做恶梦,他又安抚又是哄的,天破晓的时候,他才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