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洪和章的神态也似乎暗示着叫邓安冬把电话号码拿到他的手里,扔到他的嘴里。
“电话?”邓安冬装傻道。
“嗯,电话。”
洪和章急不可耐,于是他开始想招儿,开始奉承:“邓安冬,主席,主席。”
有点女孩子依偎在男孩子肩上,撒娇的很够味。
“你别来这一套,我对你有用的时侯,主席主席一直叫;没用的时候,臭猪息,死猪息,天线宝宝的。你再这样我真不给你。”
洪和章有点吃力不讨好,希望渺茫。
即使山重水复疑无路,但他还是抱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思想。
随即又说:“不会的,不会的,快点,快点给我。”
邓安冬耐不住软磨硬泡,没有办法,只好拿出看起来很像大哥大的诺基亚N72纯黑手机,找到叶茗芳的电话号码交给洪和章。
洪和章有点怀疑,眼睛太极般圆转了一圈,暗自思付:“会不会是假的?”
最后洪和章还是道破:“主席,你不会骗我吧?”
被洪和章这么一问,邓安冬好像是做了好事却遭天打雷劈一样,非常无辜。
于是就说:“你不信,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说打就打。
“喂,小芳吗?我是邓安冬。”鼻音很重,口吻活像一个天线宝宝。
“哦,邓安冬啊!有什么事吗?”叶茗芳有点意想不到地问。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
“可以啊!”
“嗯,你去过武夷山很多次是吧?如果我们去武夷山找你当导游好不好?”
其实邓安冬是没话找话,打电话给叶茗芳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为了要向洪和章证实这个号码是真的而已,因此,无话可说,只好找跟她专业有关的话题来聊了。
接下来虽然洪和章很专心去听,但还是没听着,不知道叶茗芳回什么?
洪和章的耳朵大的跟猪一样才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不过都是断断续续的,不知所云。
过了许久,洪和章突然听邓安冬说:“听说……有一个学弟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邓安冬一边说一边看着坐在对面床铺上的洪和章,彼此微笑无言。
而洪和章被邓安冬这一说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害羞起来可以赶上小女生。
“真的吗?是谁啊?”叶茗芳惊讶地回道。
这句话不小心被洪和章刚练起来的顺风耳听到,他好想冲下床,抢起手机,大声呼喊:“是我,是我,是我。”
可惜,只是想想而已,没那个胆。
邓安冬好像洪和章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替他表达:“他现在就在我身边。”
“哦。”叶茗芳也只当是开玩笑罢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之后他们又聊了几句,手机就在洪和章一脸舍不得的面前挂机了。
邓安冬说:“怎么样,相信了吧?”
“嗯,相信了。”洪和章应道。
这时正在网游CF的张光焓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哦,你们说叶茗芳啊!和章,上个学期你没跟我们一起出去,当时苏宁正在开展节日活动,叶茗芳在那里唱歌,你不知道那场面可是红旗招展,锣鼓掀天,人山人海;那声音可甜,可美了。要是当时你在啊,不晕倒才怪呢。”
张光焓摇手摆尾,说的很起劲,洪和章垂涎张嘴,听的更起劲。
洪和章相信张光焓说的话,因为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哪里来的劲说的这么响。
当然,可能领导说的话都是这样,语气夸张的有点恐吓,说的话也是屁颠屁颠的响。
张光焓,邓安冬的属下,纪检部的部长,自律委的得力干将。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男人。
“唉,姑娘,真可惜!你没去。那一天,哇……唱的是……哇……非常好!非常好!那旁边的人啊……都围过来……好!好!”
正在玩天龙游戏的张肖贵也站起身来,一边满口意淫地说着,一边用右手抚摸着靠在床头的洪和章,夸张程度超过张光焓部长。
这也正好印证了那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旧人。
因为张肖贵是纪检部的副部长,可谓后来者居上。
张肖贵,外号“小贵子,贵公公,田伯光”。
洪和章被叫“姑娘”也是拜张肖贵所赐。
其实一点也不假,洪和章平时举止神态,行为做事确实很像姑娘,一点也不men。
其实不应该说姑娘,应该说孩子气。
洪和章也知道,自己做事很不果断,很不爽快,可他常想:生活本来就很不如意,做人做事何必那么拘谨,那么紧张;他也觉得这种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性格可以让他更好地发现社会的腐败,探索人心的丑陋。
因此他写文章总喜欢追求鲁迅的那种把笔当匕首的快感,因为那样一针见血的刺激可以使他讴歌好几天。所以说洪和章这人有点变态,有点虚伪。
不过,还有一点,那就是痴。(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