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涵摇摇头,苏一清高烧不退,这几个时辰连低声的呢喃都少了。
“和她聊聊影吧。”
沫涵瞪大眼睛盯着箫爵,影,难道真的是……
“你猜的没错。你和她聊聊他吧,也许会有用的。我去看看俊儿。”箫爵转身出来关上门的那一刻轻轻叹息。
自从蒋出发去请罗神医后,俊儿每天坐在门口望着必经的路口,偶尔有泪滑落也粗暴的抹掉。
“憋着不难受吗?”箫爵挨着俊儿坐下。
“她不会有事的!”俊儿说的很坚定。
“哭不表示她会有事,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点。”
俊儿不理解的转头看着箫爵,箫爵继续说下去:“这就和你喝太多水一定要去茅房一样,你的情绪已经累计到无法负荷,那么宣泄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我是男子汉,我不能哭。”
箫爵看着俊儿脏脏的脸笑:“我们只是有一副皮囊的人,没有什么不能哭的理由。”
“那你哭过吗?”
“当然!在我母后被处死的时候,在我父皇病逝的时候。”
俊儿突然抱着箫爵大声哭了起来,原来哭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当有了这样的念头,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
“花姐会不会和父亲和母亲一样,再也见不到了?再也不能对俊儿笑,再也不能和俊儿聊天,再也不能拉俊儿的手?”
这个男孩是坚强的,他是那么害怕死亡,那么害怕失去,他对家人的感悟也许比活了几十年的人更深刻。
沫涵深锁眉心看着躺在床上的苏一清:“对你很重要的人是皇上的影吗?”沫涵见到苏一清的睫毛动了,忍着激动,继续说,“原来你爱他,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每次见到他都是冷冰冰的,武功又这么高,我还以为他是古墓派的呢。不过我相信你会爱上的人一定是很突出的,他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温柔的一面,对不对?”
苏一清的嘴角明显有了笑意,沫涵将她的手放在手心紧紧的握着:“他一定很爱你,他这样冷漠的人一旦爱上就像火山喷发吧。没有你,他活不下去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坚持下去,你对他而言肯定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话,苏一清反而露出了蹙眉的表情,一脸的痛苦,一口血吐了出来。之后即便沫涵怎么叫都没了反应。
“箫爵,箫爵,救命啊,箫爵,大夫,大夫……”沫涵六神无主。
沫涵一见冲进来的箫爵,就扑了上去,一个劲拼命的哭。
反而俊儿显得镇定得多:“大夫,请你一定让她再坚持一天,只要一天就可以了。”
大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有话直说!”箫爵说。
“这位姑娘恐怕坚持不了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