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副院长道：“现在什么状况？能说一说么？”

黄耀祖道：“做手术，百份之二十左右的成功几率，这是医院的估计，他们正在召集全东京相关科目的专家教授过来会诊，尽量想想别的办法增加这个成功率吧，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宁副院长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就不同意那么快出院，而且还去旅游，到处跑。”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快把号码过来，我的手机丢了，什么号码都没有。”

“好，我马上。”

电话挂断，等了一分钟左右，黄耀祖收到了宁副院长的号码，很熟识，确实是凌天飞的号码。

看着号码愣了有一分钟，黄耀祖才把号码调出来，按了拨打键贴在耳边。听着另一端传来的喜庆的彩铃，黄耀祖的心揪的厉害，很想挂电话，但是不敢挂。

终于，电话接通了，是凌天飞接的，即便很困难，黄耀祖还是把要说的都说了出来，说完以后电话另一端的凌天飞沉默了好久，才有气无力的道：“我马上收拾东西，坐最快的飞机赶过去，我一个人，暂时不要告诉你陈姨。”

黄耀祖道：“好，你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电话挂断，凌天飞竟然没有脾气，但越这样黄耀祖觉得越痛苦、内疚，被各种折磨侵蚀着。

抬头看了一眼灰霾的天空，默默祈祷了一番，黄耀祖才返回急诊，坐在椅子上看着走廊的天花板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松本原野跑过来道：“黄先生，专家已经来了一部份，在会议室里，会诊十五分钟以后进行，你要不要参加？”

黄耀祖摇头道：“不参加，我帮不了什么忙，更听不懂他们说话。”

松本原野有点不敢相信：“你不参加？需要你要做决定的啊，你是亲属。”

“你们商量好把结果告诉我就行，手术协议拿进来给我签。”说完，黄耀祖看了何小碧一眼，“何小碧，你去听吧，我在这儿等。”

何小碧道：“你不是专家吗？你还那么厉害怎么帮不到忙？”

“我该怎么和你说？如果手术成功，我能用独特的办法帮助凌梦雅恢复，但做手术跟我是不是专家没有关系，那么多专家在，他们懂得怎么做。我又不会日语，只会添乱浪费他们的时间你懂吗？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所以我要留下来。”这和上次在湖宁做手术不一样，上次黄耀祖帮忙也是冒险，现在凌梦雅这状况本身就是危险，再用上次的办法勉强提升凌梦雅的承受能力只会适得其反，所以黄耀祖真的帮不上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但松本原野在场，不方便说出来，那就是黄耀祖身份的特殊性，里面那些专家肯定都认识他，知道他狠狠踩了日本医学界一脚，他进去大概只会惹来反感。总之一句话，黄耀祖现在不敢做一丝一毫对凌梦雅有影响的事情，哪怕只是潜在的影响都不敢做。

何小碧道：“好吧，我去。”

看着松本原野带何小碧走了，蓝教授叹了一口气对黄耀祖道：“看韩大小姐急的，她应该很内疚吧？”

蓝教授问的就是废话，黄耀祖懒得回答，而是道：“我已经给凌梦雅的父亲打过电话，他马上从湖宁赶过来，他竟然没有骂我一句，其实越是这样，我越感觉难受。”

“骂你没有用，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现在不是骂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凌梦雅没事。”蓝教授又叹了一口气，“你饿不饿？要不我去买点东西回来给你吃吧！”

黄耀祖道：“你会说日语？”

“不会。”

“那不得了，算了吧，反正我没有胃口。”

正说着话，萧萧忽然进来了，走的非常快，走到黄耀祖的面前快速开口道：“事情已经办好，不过好像有点别的麻烦。”

黄耀祖抬起脑袋看着萧萧：“什么麻烦？”

“我好像被跟踪。”

“被什么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