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无限感叹，难怪出来丢人，原来出到来还不齐心，为各自利益，而不是集体利益。当然人性本来就很自私，而中国人，更自私，黄耀祖是中国人，但必须承认这点，而且那样风气畸形的国度，就算你不自私，上面那些特殊群体都会千方百计让你无法施展拳脚，既然无法同化你，就只好踢你出局，如此恶性循环，人才都跑光了，不跑的都行尸走肉着，谈什么人性？

进了大夏电梯，陈强按了二十三楼的按键后闪到一边，辛浩明对黄耀祖说：“黄医生，其实我们见过，不知道你记得不，在省交流会，第一天用餐，我坐你隔壁。”

黄耀祖回忆了一下，没记起来，但说出来显得不尊重，所以道：“哦，对。”

“你技术很高明，虽然你很年轻，但真的令人很佩服。”辛浩明叹了一口气道，“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帮老首长诊断过，给出的结果是只能维持现状控制恶化，而你，能起死回生，这是个教科书式的案例，你有打算过整理好过程表学术论文么？”

这问题黄耀祖没想过，当然宁副院长提过一次，中医院宣传科的主任亦找过黄耀祖，但黄耀祖那会很忙：“这个再算吧，我没怎么往深了想。”

任熊道：“这事必须想，是好事，能全国性轰动起来，对你的前途好。当然对我们这个专业也好，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其实许多病例的失败不仅仅只是技术上的失败，真正算计下来，技术性失败的比例其实很低。”

蓝教授道：“对，就拿一个医院来说，管理不好的，那些非技术科室已经踩到技术科室头上来了，不过没办法，那些非技术科室的人都是某某领导的亲戚之类，这是医院的一个悲剧，那就是吃干饭的，乱七八糟的部门多如牛毛，一个医务处竟然人数能比上急诊部，什么后勤处、党史办之内都一样。”

越扯越远了，黄耀祖插不上话，他才正式从业多久？连医院多少个部门都没搞清楚，不过有在药科页游览过，就中医院来说，正副主任加起来就有一百人，副院长六个，五男一女，不过都是打酱油的居多，闲职，就是宁副院长管的比较多，药剂采购、行政人事，分配有点乱，当然那是因为宁副院长后台硬。

反正这么多主任，黄耀祖真正认识的不到十个，见是见过不少，但是脱了白大褂在大街上看见，都不知道谁是谁！

蓝教授、辛浩明和任熊，一直就一些体制的事情激烈地聊到了十二层，出电梯时蓝教授才很抱歉的对黄耀祖说：“看我们说的这些话题，黄医生都不感兴趣，我们其实该聊聊日本娘们，哈哈……”

黄耀祖恶寒，其实黄耀祖对他们聊的东西还是感兴趣的，听了能更了解医疗系统各方面的运作，毕竟在这条线上混，越了解得多，越能混的好，不然什么都不懂，那天闹个大乌龙都不知道。

出了电梯，面对的是接待台，两边各站着两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长相很漂亮，神情动作言语很礼貌，提供的服务质量非常高，但她们说的话什么内容黄耀祖和三个教授都不知道，是陈强负责交流的，说了十几秒后其中一个接待带着大家往餐厅里面走。而餐厅里面，和黄耀祖设想的不一样，竟然全部都是精致的包厢，而且是很典型的日本设计。

接待把大家带到一个专供休息的豪华休息大厅，里面有另外的一些顾客，小声在说着话。刚坐下，立刻有另外的工作人员负责奉茶，不久后还有个经理模样的日本女人走进来，一个个打过招呼以后，和陈强交流了起来，整个过程持续了两分钟，交流会又是一个个礼貌的打招呼，完了才退出去。

这是干嘛呢？

黄耀祖无疑感到尤其郁闷，这个餐厅看着太神秘了，吃饭竟然要等，刚刚明明看见有空包间。当然，那些包间的设计非常独特，桌子四边是蒲团，中间有一张大型动物皮毛，四个角是活动的流水机关，还有许多奇特的美观设计，反正看见的当时，黄耀祖真的感觉不出来那是正常的饭桌。

在休息大厅闲聊了有十五分钟，经理走回来和陈强说了几句，陈强随即用中国话对黄耀祖和三位教授道：“各位，包间和食物已经准备好，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