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问题还能随意的敷衍,可越到后头,越触及核心之时,二人都是不再回答,这酒一杯杯的下肚之间,那两大碗的酒竟是被二人给喝了个干净。
又是轮到周宇鹤发问时,那人瞧着她微微泛红的双颊,双眼一眯:“你从哪儿来?你与北宫逸轩的合作是从几时开始的?”
这一问,宁夏下意识的就去端酒,却在那酒到唇边时,缓缓的放了下去。
同一个问题,他开始问,最后问,问到此时,她算是自己打脸了。
她这行为,让他扬声一笑,抬手一拍,挡在二人之间的桌子便是四分五裂。
这声响,让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瞧着他目光阴沉之时,心中一沉。
霹雳帕拉的声响一阵的持续之间,他步子一迈,走到她跟前,却是一句话不说,托着她的下巴就是吻下去。
这一低头,她直接抬手相挡,那唇擦过耳迹,落了个空。
她的反应,给了他最后的肯定,一甩手,浅笑几声。
“北宫逸轩设计毁你功夫,是因为他恨你!你说我不懂女人,你也同样的不懂男人!
杀母之仇,不是为了目的就能全心投入的;他一开始算计你,在路上亦是对你诸多试探,草原之后,你二人关系突飞猛进,请你我告诉我,仇人如何能突然变成情人?
你恨我,所以你拒绝的我的靠近;他恨你,他为何夜夜与你共寝?
你说你恨北宫荣轩是因为他想毁你,你却不知晓,为了心爱之人去杀一个无辜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你甚至顶着北煜先皇的威慑去杀北宫逸轩的母妃,以你的本事躲过一次次的算计又算的了什么?
你说女人是感性的,可女人的感性只会对付她的情敌!就像之前死在你手上的那些女人,她们都是因为嫉妒你身为摄政王妃的身份而一再的算计,却从未想过要去算计摄政王!”
他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宁夏听的心中震惊,那人一个冷笑,一把握着她手臂,将那袖口撩起。
“守宫砂毁去,是因为你想制造假象,让摄政王以为你已被毁;可逍遥王在这其中充当着什么?他一开始冷眼旁观,到最后为了给你解毒而要了你;这心思,是如何转变的?
庄映寒,哦不,蝉儿是吧?他倒是有那闲情逸致,以你之名给予爱称,更是亲自动手给你雕了那玉蝉簪;为了你的安危,更是演了一出好戏,将安插在刘国公身边的方氏兄妹送到了你身边。
你自小被人训练,目的就是为了替换一心为摄政王的庄映寒;你们的目的是要尽全力的说服北煜皇帝查清当年之事。
你利用出嫁当日摄政王对庄映寒的设计潜入,将庄映寒换走;却被逍遥王发现端倪,他一路试探,欲拆你面皮,你却因此对他动了情,哪怕功夫被他毁去,你也无怨无悔。
一路试探,在草原之时,你终是对他坦白了身份;他想利用你身后的力量报仇,也因为对你有情,所以对你百般宠爱。
你利用身后的力量将摄政王废了,给逍遥王报了仇;而你要保住北煜皇帝,因为太后绝对不会让你去查当年之事,所以你必须与北煜皇帝达成共识。
你将庄映寒交给身后的人,一来是为了应付偶尔的意外,二来是为了从她口中得知之前的事情。你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可你许多的小习惯还是被北煜皇帝给看出了端倪。
你毁我计划,是因为你知晓我要助摄政王杀了北煜皇帝,所以你不得不与我周旋,借此保住北煜皇帝的性命。”
他的话,虽说不全对,却也是出入不大,除了她是魂穿之事他不明白之外,其他的,还真是都推算的差不多了。
当她站在那儿一语不发时,周宇鹤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的问题,换来她浅浅一笑:“周宇鹤,你去了摄政王府,知晓了周宇傲的计划;你想阻止,可眼下安排在北煜的人手不足以与他的人抗衡;所以你想借助皇上的力量。
你给摄政王下的毒,这些日子必然是有了反应,染九消失,却与摄政王暗中勾结,他查出了那毒出自你手,摄政王恨你入骨,你在北煜,便是进退两难。
摄政王已是废人一个,他恨你,恨我,恨皇上,恨逍遥王,或者说,他恨所有人;恨那些让他失去皇位,让他变成废人的所有人;但是,这一路他以伤为由,相当的安静,他安静的表面之下,却是暗中安排了人回京,策划着朝中官员共同发难皇上。
皇上受难,受封的田曼云自然是第一个遭殃的;她遭殃,直接牵连的不是我,而是你!所有人都将威胁着皇上,杀了你,以泄失女之恨。
这其中少不得周宇傲之人的相帮,少不得染九的相助;双手难敌四拳,你与我虽是有仇,可我至少还需要你解毒,所以,你将希望放到了我的身上,想利用我怕死的心,主动出去承担一切;让你能平平安安的等到你的人将文书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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