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懂不懂男人的价值在哪里?
周宇鹤实在是气恼,在她眼中,他居然连北宫逸轩那废物也比不上,这口气让他咽不下去!
咽不下这口气,便是一声冷笑:“自是比不得你那逍遥王,我这本事哪儿能与他比?睡了长嫂还能气定神闲,把自个儿长嫂拐回府上还能一派镇定。”
他这话,听的宁夏眉头一蹙:“逍遥王如何比得过五殿下你?我嫁于摄政王的目的,天下皆知;我清清白白跟了逍遥王,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
如今我就要与摄政王和离,再嫁逍遥王也不无不可;倒是五殿下厉害了,父亲的女人也不知是睡了多少,也不知将来五殿下坐上那皇位,是否能学着逍遥王,将那些女人给一并留于后宫?若是行,逍遥王与五殿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本是说着正事的人,说着说着就人身攻击了;宁夏是受不得周宇鹤总拿北宫逸轩说事儿;周宇鹤也是受不得宁夏总拿那些密事攻击。
二人这一言不合,冷眼相对之下,眼见那人就要气的掀桌子闹场,宁夏脑子里闪过小皇帝的模样,生生的压下了脾气。
在他抬手之时,压着桌子缓声说道:“稍安勿躁,打也打过了,闹也闹过了,咱们就不能好生说说话?”
她这般主动放软了态度,周宇鹤却是并不吃这一套,饮下一杯酒,不冷不热的说道:“庄映寒,你是一遇着我就想算计是不?”
这不是你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么?
瞧着他不屑的眼神,宁夏平静的说道:“我倒是想算计你,就看能不能算计你了。”
要不是为了小皇帝,我至于跟你坐在这儿废话?
想起小皇帝那无助的神情,宁夏也不再去管那是作戏还是真无助,叹了口气,端着茶杯与他说道:“周宇鹤,江湖中都言一笑泯恩仇。咱们这梁子结的深,化解起来也是不容易,但是事在人为,只要肯化解,就没有一辈子的仇恨,是不?”
她说的一本正经,周宇鹤却是无视她举着的茶杯,那目光瞧着她肩头的赤炼,幽幽问道:“你不恨我了?”
恨!当然恨!怎么能不恨!
可是恨你给我带不来利益,如果我像以前一样不管小皇帝,我就不必与你坐在这儿废话了!
“瞧瞧,你恨我,我也恨你,咱们都是明白人,何必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来?你这些把戏与北宫逸轩耍耍倒是不错,与我这儿唱戏本,我看不上!”
我没指望你看的上,你别捣乱就成。
那人态度明朗,宁夏收回了手,慢慢的喝着茶。
“你不是要与我合作吗?怎的就改了主意了?”
“是要与你合作,却不代表我要成为你的附属来达到目的。”言下之意是,你只能是听我的,别想着耍花招让我给你当枪使。
瞧瞧,这人就是聪明吧,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瞧了个七八分。
说真的,跟这种人打交道,再是笨蛋都能变成精英了。
这话题必须打住,不然再继续下去,又该扯到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儿上,到时她圆话就很费力了。
放下杯子,宁夏说道:“如今你是质子,还是低调些好。此时质子府的人当给你送午饭了,你还在此处,只怕不妥。”
宁夏这话,听的那人一声冷笑:“不劳费心,想套话,得让你失望了。”
“也没什么套不套话的了,无非就是你送回东周的信对方已然收到了;派了人快马加鞭的做了安排,提前将留在北煜的细作混进质子府做个下人什么的,给你做个幌子也是没什么不可能的。”
宁夏这纯属瞎扯,毕竟这可能性实在是小;可是她这话一出,周宇鹤那眸子就深邃了几分。
瞧着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时,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庄映寒,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我尼玛,这也能猜对?
宁夏先是觉得难以置信,然后就是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阿喂,剧情大神,你是不是开始眷顾我了?
压着那份激动,轻咳一声,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周宇傲和周宇恒回东周,你必然是见不得他们好过的;大计失败,证据确凿,此时回东周,对你反而不利;我将你扣在北煜做质子,你倒不如将计就计留下来。
一边装做颓废失败的模样,一边安排着人送信回东周去;朝中你的党羽自然是太子的人,在太子二人回京之前做些手脚,让那二人回京面临东周皇帝的发难也是不易。
说起来,你做人很不错!真的,周宇鹤,我很欣赏你,不管咱们此时是如何的情况,我依旧佩服你,你很适合做皇帝!选择跟你的人都是聪明人,你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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