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走开之时,这才与周宇鹤说道:“蛊毒的药材,我会想法子弄到手;既是以活血为引,我自会保你性命。
至于那醉凝脂,我着实没那般多的时间与你配,本是想让你自个儿配,但你医术实在厉害,我真是不敢给你药材。我这初次学着调配,到时若是调的有什么不好,将你这脸毁了,你可别怨我。”
北宫逸轩这话,周宇鹤听的面色不是很好:“以你配药的本事,一个醉凝脂倒是难不倒你;你只需防着染九,不可让他做了手脚。”
这张脸,周宇鹤着实爱惜,为君王者,貌不可疵,体不得残,否则便是没有天命。
就像北宫荣轩,面容毁了,手断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做皇帝;不管他再怎么蹦哒,如今都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好!我尽量,时辰不早了,先去吃些东西。”
二人下了马车,只瞧着染九端着空碗,咂巴着嘴跑到了那锅前,将那碗给了方晓:“快快,再给我来一碗。”
瞧着二人走来,正在喝着白粥的宁夏冲他招了招手:“这里,快过来。”
桌上摆着两碗面,瞧着便是十分美味;北宫逸轩入座时,瞧着她那一碗粥没喝两口,就瞧着这面咽口水时,轻声一笑:“再忍忍,过些日子伤好了便能吃了。”
“嗯,我知道,我就闻闻味道就好。”瞧他喝了一口汤时,宁夏问道:“怎样?这味道你可是喜欢?”
“倒是不错,色浓而味淡,油重而不腻,酸、辣、香、甜皆备,却无一过于抢味。”
他这评价,是对这汤;当他吃了一口面之后,再次点头:“面条筋韧爽口,着实不错。”
他评价这么高,宁夏忍不住的又咽了口水;瞧她这模样,他不由笑道:“将味道说你听了,待你好了之后,再细细品味。”
那二人挨着坐一块儿,低声细语之间,情意甚浓,坐于对面的周宇鹤听北宫逸轩这般假惺惺的言论,不由的鼻子一哼。
拿了汤匙喝了一口汤之后,嘲讽的说道:“不过就是一碗普通百姓家的杂锅面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杂锅面?
宁夏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就着碗喝粥。
那又端着碗而来的染九将碗放到桌上之后,转眼瞧着周宇鹤:“啧啧,难怪说话这般酸,感情是人长的丑。”
宁夏刚喝了一口粥,听了染九这话时,一个没忍住,被呛着了。
见她起身退开数步去咳的厉害时,北宫逸轩忙跟着上前:“有这么好笑?”
“不,不是。”
喘了几口气,终于是不难受了,宁夏与他说道:“是很搞笑。”
染九那小子,着实也是个不饶人的;见她弯眸笑着,北宫逸轩无奈的与她一并回到位上。
这耽搁的时辰确定不少,此时开吃了,自然是不用理会他人;瞧着几人吃的香,宁夏那眼睛就盯着北宫逸轩。
见她这般可怜,北宫逸轩将那碗里头的一点羊肉臊子喂于她:“试试?”
宁夏实在是想吃,可她这舌头确实不敢吃这又酸又辣的东西,最后咬牙摇头:“不了,你吃吧。”
瞧她这般有自制力,北宫逸轩也就笑了;吃了一口,问道:“这是特色小吃?”
“嗯,传统的宁夏特色。宁静的宁,夏天的夏。”
“宁夏?”
这两个字,他如今可是熟悉的很的。
宁夏点了点头:“嗯,宁夏的宁夏特色。”
一个四声,一个二声,二人相视一眼之后,眸中闪过笑意。那坐于对面的二人,却是对此十分的不解。
若是在这之前,染九必会插上一脚;可如今与她都说开了,他也懒得再与她装疯卖傻的;瞧着二人恩恩爱爱的模样时,笑了两声,埋头继续吃着。
染九虽是没说什么,可那心中,却是与周宇鹤此时想的一样:庄映寒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被这么一个男人给迷的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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