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向来大方,这次主子承了个情,逍遥王自是要回礼的。”冬沁笑着接过话。
“是啊。”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宁夏那脸上便是透着无奈:“本是想着给王爷送药去,只是王爷心中只有那谢家小姐,这一进去,咱们就被赶了出来,这可真是,哎……”
说罢,一个叹息,那面容之上,尽是无奈。
这话说完,宁夏已是走到那人跟前,那人忙行了一礼:“臣女叩见王妃。”
宁夏淡淡的点了点头:“谢三小姐此时是要去那别宫了?”
谢雅美点头连忙应道:“回王妃,正是!”
“怎的只有你一人,你家长姐呢?怎的也没瞧着你家兄长?”一边问着话,宁夏抬眼看去,见着又是一队人走来时,接着问道:“都是一家子,最好是一起走的好,安排到一个院子,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谢雅美不知道王妃今日怎的这般关心谢雅容?一时之间摸不清王妃的意思,只能应道:“谢王妃关心,兄长担心下人们太过马虎而犯了错,此时正在督促着下人们收拾东西。”
“这样啊?”宁夏一副了然的模样:“你家兄长着实是个心细之人,也难怪众人都说是个可造之才;听闻你兄长上次送于谢小姐的婢女被野兽拖走,如今又送了一个过去,倒也是个有情有意之人。”
谢雅美报之一笑,应道:“王妃谬赞,诚如王妃所言,都是一家人,在外自然是要多帮衬的。”
说罢,谢雅美行了一礼:“臣女需先行一步,王妃恕罪。”
“嗯,去吧!”
点了点头,见着谢雅美走远了,宁夏这才勾了嘴角。
一个一个来吧,局面再乱,也得一个一个的收拾了才行!
见着宁夏这神色,方晓上前一步问道:“夫人,如今是去何处?”
“既然醒了,自是要去给皇上请安的;没准儿那谢小姐,这会儿正在皇上那儿伺候着呢。”
方晓一愣,谢雅容去皇上那儿伺候着?这怎么可能?
见方晓不信,宁夏便与她说道:“你且去查查,那以谢含身份送到谢雅容身边的婢女,可真是谢含之人?若是没料错,那人必是卓旭通过谢含送过去的!”
谢雅容恨谢含都恨到了骨子里,怎么可能在自己身边留下谢含的眼线?既然谢雅容送来了战书,就证明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都要开战了,要是没有一个顺心的人在身边帮衬着,如何能放心?
而如今,能让她放心的,也就只有卓旭了!
见宁夏说的这么肯定,方晓点头说道:“属下这便去查,夫人可有什么需要一并查的?”
“这是自然。”视线左右瞧了瞧,看着那枝头的红梅开的极艳时,宁夏与方晓说道:“仔细查查,那婢女的短处。”
她能把谢雅容贴心之人一个两个的搞走,就有本事让谢雅容从今往后再无贴心之人伺候!
还要给谢雅容一个两个的教训,让她知道,一个只会装委屈、扮可怜来害人的人,最后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平时里尽管的装,等到你真委屈,真可怜之时,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来心疼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作!
方晓得了吩咐,退了下去。
就在此时,那向来喜欢生事儿的靖凌薇往此处而来。
宁夏看着此人,目光一闪。
那靖凌薇见着宁夏时,嘴角一撇,却也不得不上前来行了一礼:“臣女靖凌薇叩见王妃。”
“靖小姐气色看上去不错。”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宁夏却是没让人起身。
靖凌薇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垂首回道:“王妃说笑了,这一路走来,风餐露宿的,气色能好到哪儿去?王妃这不都病下了么?”
“是啊,本王妃病下,那是因为受了寒,这就算是受了寒,那也是不敢有半分的埋怨;靖小姐这‘风餐露宿’四字,莫不是在埋怨着参加了冬狞,受了罪了?”
宁夏这帽子扣的大,靖凌薇就算是想要挑衅,也不敢冒犯皇上;她上次受过罪,如今自然是不敢太过造次。
只是,心中终是不痛快,便开口回道:“王妃可莫要给臣女扣这犯上之罪,臣女不过是说这雪域天寒,可没说受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