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容这一声委屈的控诉,那双大眼噙着泪,好一番的姐妹情深模样,仿若她真是为了谢雅美而来,王妃却是这般蛮不讲理的折辱于她。
卓旭看着谢雅容那委屈的模样时,只一眼便是垂下了眼,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云闲有些无聊的拨着茶杯,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声响。
厅中那些公子小姐们,也算是听明白了,今晚可不止捉小偷这么一回事儿,看来王妃这是又要找谢家小姐的麻烦了。
那些个公子们满是怜惜的看着那一脸委屈的谢雅容,如此一个绝色佳人,非但心地善良,还是个性子极好的人,那王妃怎就不肯放过呢?
“说完了?”小皇帝颇为不喜的开了口,虽然他喜欢看戏,却是不喜看女人之间这种撕战,实在是无趣的很!
要是能死个人什么的,那才好玩!
“今晚大家伙儿不休息,都到摄政王这里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小皇帝明知故问,却也问的颇具威严。
小小年纪这般深沉,你长大了肯定没有女人喜欢你!
宁夏心中在腹诽,口中却是尊敬的说道:“回皇上,乃大事!他们只怕都与安国这事有关。”
抬眼扫了一圈,视线扫过采露,见她惶恐不安的立于一旁时,嘴角一勾,这笑中却是含着三分的冷意,两分的杀意。
“哦?这大半夜的,又是你生的事儿?”
这个又字,说的是云淡风轻,却是让宁夏无语的很;什么叫又啊?哪次不是别人非得让她生事儿?
你个小深沉,我诅咒你以后喜欢的人永远不都喜欢你!
为什么要这么诅咒啊?她是真想瞧瞧,这么一个能装的人,遇着自己心仪的姑娘,人姑娘心里却有别人,看他怎么装!
好像很恶毒……
收起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宁夏一本正经的回道:“回皇上,今日安国丢了一支金步摇,一件首饰,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那金步摇却是太后赏赐。
安国的东西都是太后赏的,自然是分外的在乎,却不曾想,今日不过是因为采露犯错而责骂了她几句,她便偷了那步摇不见踪影。安国暗中寻了甚久都不曾寻到,不得已深夜前来与王爷商议,未曾想,却是大家伙儿都来了。”
说到这,宁夏转眼看向秋怡,问道:“在何处捉到这贱.婢?”
秋怡行了一礼,道:“回王妃,奴婢与冬沁二人着实分不开身,只得来求王爷帮忙潜人捉拿采露,可奴婢们连王爷的院子都进不得;因着是太后赏赐之物,奴婢们也不敢耽误,只能去求了逍遥王,逍遥王一听乃太后赏赐,便派人帮着捉采露,一番追问之下,采露曾逃进这些位公子,小姐的院中,最后是在卓大人院中捉到的人。”
秋怡有条不紊的陈述着事实,看似说着经过,却是告诉了众人三件事情;第一,采露偷了太后赏赐之物;第二,人是在卓旭院中捉到的;第三,逍遥王都明白太后赏赐之物事关重大,摄政王却不当一回事儿,甚至连王妃的婢女都不见,这其中,可有什么猫腻?
一时之间,大厅异常的安静,那采露见谢雅容一眼扫来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就这么膝行到她跟前,那泪水也是眨眼便滚了出来“小姐救奴婢啊,奴婢冤枉,奴婢未曾偷那金步摇。”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宁夏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脸,要是庄映寒也能想哭就哭,是不是就不会遭那么多的罪了?
谢雅容如今是自身都难保,如何还能保得了采露,可这会儿她要是不给采露说上一句话,那就有驳她往日心地善良的形象。
想至此,谢雅容一副凄哀的模样看向宁夏:“王妃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可莫要冤枉了采露才是;今日若是定了罪,采露这可是要丢命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王妃可要三思啊。”
为了个丫鬟而与王妃理论,怕是无人能做的这般好!
宁夏吡笑一声,那杯子放到桌上时,动静颇大,小皇帝眉头一蹙,却是没说什么,只是坐在那儿,一手撑着头,看似无趣的等着这些人消停。
“谢小姐一句三思,可给本王妃钉上了‘诬陷下人’的恶名;今日采露逃了之后,本王妃那金步摇便是找不着,这大半夜的谢小姐不休息却跑来找王爷,而采露却从卓大人的院中捉到,这一切,还要本王妃多说吗?”
宁夏这话,就是在说谢雅容与卓旭合计着要保住那采露;可是,这么一个丫鬟,有什么好保的?莫不是这些人暗中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不可告人的是什么?难道说采露偷窃是假,借机引开王妃的注意,好让谢雅容半夜来寻王爷才是真?
人嘛,总是爱瞎想,各种幻想都要去过上一遭。
谢雅容面色煞白,咬着唇难以置信的看着宁夏,仿若是想不到王妃会说出这般可笑的事情来。
人言可畏,若是让这些人理解歪了去,谢雅容那名声,可真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