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路被堵了,乐浩然得了小皇帝的命令,从各家随行之中调了侍卫去处理塌雪,如此一来,车队停下,那些小姐们便是百无聊赖的坐在车中,或者是下车看着雪景。
皑皑白雪之中,数百辆马车排成一条长龙,这场面着实壮观。
“你说什么?”
摄政王车上,之桃垂首跪在地上,被摄政王这声冰冷的质问给吓的身子一个瑟缩。
“回王爷,方才奴婢与谢小姐一同下车去散步,却见着采露鬼鬼祟祟的在那儿等着谢小姐,谢小姐便寻了借口让奴婢回来;奴婢见那河边结了冰,担心谢小姐出事,便悄悄的跟了上去;却听到那采露与谢小姐说‘药已经下了,如今只有王妃与云公子在车中’。奴婢担心有什么事,这才赶紧来禀报王爷。”
之桃心中着实忐忑,她若是聪明,这事儿就不该告知于王爷;可是,她偏是受不了谢雅容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北宫荣轩凉凉的看着之桃,那眸子里分明闪过了杀意。
若说谢雅容会设计陷害庄映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若今日说庄映寒设计谢雅容,那才说的过去!
今日下车时,谢雅容便与他说,之桃好似对她极是不满,话说了一句,偏又没有多言,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时看来,之桃必是背着他与谢雅容生事了!
这般想着,北宫荣轩的面色便是沉的吓人;叶宣于一旁见着,心中甚是担忧。
之桃这丫头也是太沉不住气了,就算是要整治谢雅容,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就在此时,外头北宫荣轩的侍卫立于窗前,“王爷,王妃那里,似出了事。”
说这话时,那侍卫的神情有些异样。
北宫荣轩猛的掀起车帘“你说什么?”
“方才有人从王妃的车前经过,听到里头似有些奇怪的声音……”
说到这,侍卫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再说下去,有罪的便是他!
之桃一听这话,目光一闪,看来谢雅容已经安排了人去将这事闹大了!
事到如今,王爷还不相信她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北宫荣轩只能先去看看情况,今天的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让人心头烦的很!
话说宁夏那马车本是在最后,谁会从这里经过?
可是,偏偏就有人从这里经过,而且还听到了里头那奇怪的声音,而且还不动声色的引来了不少人远远围观。
“嗯,轻点儿!轻点儿。”
“慢点儿,太快了,痛……”
“对,就是那里,好舒服……”
一句接着一句话传出来,宁夏那声音平日里都是冷冷的,可这会儿缠绵到令人脸红心跳,再加上那时不时的一声哼唧,真真是羞的小姐们不敢再听。
“王妃这也是太放肆了,这般明目张胆的在这儿与人胡来,这是将摄政王给置于何处?”
“可不是嘛?不过方才听人说,王妃这好似被人算计了,这两日谢家小姐那丫鬟不是在王妃车中伺候么?听说是寻了机会给王妃下了些东西,这分明是要王妃身败名裂啊!”
众人远远的立着,那议论声也是压的极低,可是,再是压的低,这口口相传,便是不消片刻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一件不为人知的秘闻----谢家小姐想要夺取正妃的位置,便派那婢女在王妃的吃食里下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不,王妃着了道了,正与外男在车中行那龌龊之事。
北宫荣轩到的时候,就听到这些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事实’,一时间气的额头青筋直冒,心中暗骂:庄映寒你个贱.人!往日里你暗中偷人也就罢了,今日居然这般的明目张胆,你是非得让本王丢尽颜面?
这也就算了,偏还将脏水波到容儿身上,你这妒妇分明就是要将容儿推出来受人唾骂!
可真是个心思歹毒的贱.人!
众人见着摄政王来时,那目光就显得有些怪异。
王妃与外男私通,还是这般的明目张胆,哪怕是被人算计,她不去寻摄政王相帮,反倒与外男在此胡为,这不是在打着摄政王的脸么?
北宫荣轩真是恨不得上车将那二人给劈死,却在此时,冬沁手中端着一个银质的小盆走了过来,盆中装着从树上采集而来的雪沫。
见着众人立于道上,冬沁一脸的诧异,看到一脸铁青的北宫荣轩时,立马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王爷。”
北宫荣轩视线落到冬沁手中的盆里,好看的双唇抿成一条线,那分明就是极为隐忍。
车中的人是云闲,今日若是他不将人揪出来,只会让人背后笑话他;可若是将云闲给揪出来了,往后只怕是再难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