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一路谢雅容不找茬,说会相安无事。没曾想,还真有人闲着无聊,得来生事儿。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女人,宁夏只想说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都是演戏的高手,也难怪是姐妹了!
“谢三小姐?”
如果没听错,刚才别人是这么叫的吧?
宁夏不过是这么问了一句,谢雅美便是一副受惊的模样,身子一缩,满是怯懦的回道“回,回王妃,臣女谢雅美,见过王妃。”
自报家门了,嗯,不错!
只是,你能不能在自报家门的时候,不要这么….这么会演戏?
不想和这种人多说话,宁夏直接点头“免了,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这个谢雅美的丫鬟将石头丢进溪里,很不巧的,她刚才路过;这不,上次就找过她麻烦的靖小姐,就开口质问了,“俞红,你便是要替你家大小姐出头,也不该如此莽撞而为。”
这个俞红,是谢雅美的丫鬟,宁夏实在是好奇,一个庶女的丫鬟,居然能让一个嫡女千金记住,这该是多用心啊?
而且靖小姐那话,真真是让宁夏无语的很,挑事儿也挑的太明显了些!
“王妃这可真是宽宏大量,若是按照以往啊,你们主仆二人只怕是就被丢进溪里了!如今王妃宽宏大量,雅美妹妹还不磕头谢恩?”
靖小姐抬首挺胸,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这话,却是听的宁夏一皱眉。
冬沁一看靖小姐带着两个丫鬟走过来时,也跟着皱眉,与宁夏相视一眼之后,二人同时后退了一步,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几人的包围圈。
同样的亏,吃过一次之后,往后再用,就显得太可笑了些。
利用丫鬟来包抄,然后再做一些栽赃嫁祸的事,这种事情在王府的莲塘边就已经做过一次了;虽然是换了人,可是现在还演这一出,她宁夏要是再上当,那就真是该搓根面条吊死得了!
见二人退开,靖小姐面上一沉,朝谢雅美的丫鬟打了个眼色之后,那叫做俞红的丫鬟立马上前两步,跪在宁夏跟前,“王妃饶命啊!奴婢并非有意的,只是一时手滑了才将石子丢进水里,没曾想王妃会从这水边过,求王妃饶了奴婢,饶了我家小姐吧!若王妃实在不解气,便是杀了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只求王妃饶了我家小姐一命啊。”
俞红好一番的哭诉,这般的主仆情深,可真是看的好些人都动容。
宁夏好笑的看着这做戏的几人,真想问问她们,到底累不累?
轻笑一声,转眼看着那靖小姐,又看了看似被吓的不轻,在一旁跪着直哆嗦的谢家三小姐。
这个女人,怎么会怕成这样?她甚至,都没说一句重话!却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像是见着了夺命阎罗。
双手环胸,宁夏嘲讽的看着那个哪儿都不少的靖小姐“方才听闻靖小姐说,这谢三小姐的丫鬟是给谢家大小姐出头,不知,本王妃又是如何了?需要谢家三小姐的丫鬟给谢家大小姐出头?”
这句话,问的很是犀利,宁夏那嘲讽的表情,看的靖小姐目光带着寒意,就在她要开口之时,宁夏却当先一步说话“只是,本王妃实在是好奇,可真是哪儿都能遇着靖小姐呢;哎呀,瞧本王妃这话说的,应当说是,只要是有靖小姐在的地方,就永远不会消停!”
什么话最毒?当然是说一个恪守礼仪的千金大小姐尤爱生事!今日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大家都知道,靖家的大小姐喜生事非,唯恐天下不乱。
家家都希望宅院兴盛,家和万事兴那是从古至今都不变的铁律;谁想讨个老婆回去成天生事儿?后院失火,可是大忌!
宁夏这轻飘飘的一段话,说的那靖小姐牙关紧咬,旁边看热闹的小姐们却是不动声色的往边上退了一些。
毕竟都还待字闺中,谁也不想被说成是长舌妇,毁了声誉。
见到对方的帮凶为了自己的利益明显减少了,宁夏面上便是淡淡一笑;人与人之间,永远不变的,是利益!谁不想嫁个好相公?没有哪家姑娘会拿自己的一辈子来赌!
声援者少了一大半,而且宁夏还未发火,这是靖小姐所没想到的;按她所想,这会儿宁夏已经该出手打人了,然后众人再呼救,今日王妃企图虐杀谢家三小姐的事儿也就定下来了!
可是,如今王妃既没发怒,也没责骂,这可与预计的相差甚远!
靖小姐沉着一张脸想着对策之时,宁夏这才将视线转向那个柔柔弱弱的谢家三小姐;看到三小姐旁边那个还在抽咽的俞红时,宁夏没忍住一个冷笑“谢三小姐。”
“是,臣女在!”谢雅美怯懦的回了一句,那头低的,都快戳到胸口了。
“今日本王妃可有责骂于你?”
“回王妃,不曾!”
“可曾对你动手了?”
“回王妃,不曾!”
“本王妃可恐吓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