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说话,便是执念不减,王妃这一开口,血便是涌了出来。
“安国!”
一声急喊入耳,冬沁哭的越加厉害“王爷,王爷您快救救王妃啊!”
“去外面守着!”
秋怡远远见着北宫逸轩时,忙跑了过来,将哭的厉害的冬沁给拉着出了院子。
院中,只得她和他,看到她一言不发的站于桂树下,他的心,狠狠一揪。
以往看到他,她眸中似放着光;此时看着他,她眸中再无变化。
“安国!”
她嘴角的血,让他双眼一紧,那衣裳上的斑驳血迹,让他面色极沉。
她这是做什么?她在想些什么?不过就是见了太皇太后一面,她便不走了?她这般折磨自已,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手将她扣住,另一手伸展为掌贴于她后背。
磅礴的内力似一条咆哮的汪洋,奔腾嘶吼着四处乱窜,当他试图引导内息时,惊的手上一颤。
毁了,她的一切,全毁了……
磅礴的内息乱窜,震伤了心脉,若不将这一身的内力散去,待得心脉俱损,她必死无疑。
“安国,你的内力需散去……”
后悔不已,若他不试探她,若他能再等等,也就不会成今天这副模样。
“安国吗?安国很在意她这一身功夫的。”
呐呐开口,看着他红袍翻飞,她竟是分不出,是她的血衣更艳?还是他的红袍更艳?
“安国不能没有功夫的,如果她没了功夫,她爱的人就不要她了,他会不要她的。”
“安国,你……”
“安国?她是安国,可我不是啊!你是叫安国吗?可她听不见啊,她现在听不见啊。”
抬眼,异常平静的看着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可她这份平静,在他散着内力之时,陡然激动,冷不丁的将他一推,将他推了个措手不及。
“不要叫我安国!我不是安国!安国杀了锦美人,我没有!我没有杀,为什么要背她的罪?”
她的话,让他心口一紧,急忙拉着她“是,你没有!我知你没有!”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知道什么?知道她爱着北宫荣轩是不是?她爱北宫荣轩啊,爱到能为了他去杀了锦美人;你知道锦美人是怎么死的,剧毒攻心,受尽痛楚,七窍流血而死。”
“你……”
“怎么了?你不敢听?看着我这张脸,你是不是不敢听了?”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宁夏呵呵一笑,看着自已还沾着血的手“知道吗?就是这双手,亲自把那有毒的柿子送到锦美人手上。亲眼看着她剥着吃了,你知道她在死的时候叫的有多惨吗?”
“够了!”
一声呵斥,北宫逸轩一把握着她的手腕,不给她再挣扎的机会,“你是想这样惩罚我吗?嗯?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安国,她杀了锦美人,她爱的是北宫荣轩;可我不是她!我没有杀锦美人,我喜欢的是……”
“什么人!”
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当一道黑影闪身而去时,昊天飞身追了上去。
被昊天打断的话,却像是被定住,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当她看清眼前之人可怕的面色之时,再不敢与他对视。
“继续说,你喜欢的是谁?”
既然今日已经挑开了,他便要她亲口说出那句话!
他这冷冷一问,令她不由一笑,她喜欢谁,他不是很清楚吗?他是什么意思?想要羞辱她?
视线一转,不经意间,看到院门处紫袍一闪而过;金龙四爪那一闪,就似幽灵一般让她心中一凌。
“嗯?怎么不说了?”
他真是被她给气的不行,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心思?她难道不明白他需要时间?她为何要说那些话?为何要说那些让他恨她的话?
“你要我说什么?”
他放在后背的手,让她的痛楚减轻,就像是承载了许久的事物被一件件的拿走。
“你心中的人是谁?你喜欢的是谁?”
“重要吗?”
四目相对,她看到他眼中的认真“重要!”
垂眼,视线落在他红袍一角“北宫荣轩,安国心中有的,一直都是北宫荣轩;安国所爱之人,唯有北宫荣轩!”
“为什么不看着我?”
看着他又如何?抬眼,再次与他视线相对,“逍遥王,你是想让我说什么?你是不是也想来告诉我,我应该离开?”
她这一问,让他目光一沉“这里,不适合你!”|.
“不适合?呵!真是有意思了,你凭什么觉得这里不适合我?我倒是觉得这里很好!我是谁?我是庄映寒,我是先皇御赐的安国郡主!我是当今摄政王妃,在此我享尽荣华,受人尊崇,你何以说我不适合?”
“你……”
“逍遥王怎么了?恼了?你有何身份在此呵斥于我?你以何身份来对我说‘不适合’?你以为你是谁?想靠近便靠近,想松手便松手?你当我是什么?”
二人的话,让外头的人听的一头雾水,那人紧锁眉头,不明白二人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北宫逸轩握着她的手一紧,有何身份?以何身份?
锁着她故作镇定的面容,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我只问你!”
问的,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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