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站桩开始整整两个时辰,桩上还有一百六十余人。
“午时已到,所有女弟子可以下桩了,有人会领你们前去休息的地方,等待明日的站桩,在此期间,切勿乱走,不然也会被请下山的。”
考官的一句话,让所有女弟子都变得一身自在,特别是那些即将坚持不住的,整个人都来了劲,想要蹦起来一般。
很快,所有女弟子下了桩,大部分男弟子又心生了嫉妒。
她们被胄山弟子领着,有的还知道先活动一下腿脚,跟着陆续离开,在离开之时,昨日凡晟遇见的少女还刻意从凡晟面前而过,为凡晟伸了伸表示鼓励的拳头,凡晟一眼看了出来,脸色一下就红了多半,他还难为情了起来。
少女跟着其他人走了,凡晟眼睁睁看着,哪知他一愣,险些从木桩上滑下来,强行站住后才又集中了注意力,气沉到了双腿之间。
“很羡慕吧,羡慕也得憋着,这就是我胄山历来的规矩,谁要是不服的话,现在就可以跟着她们一起离开,不然的话,你们还得站两个时辰,在这中间,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就是撒尿也得憋着,也对,憋不住,尿裤子里也行啊!”考官等那些女弟子们一走才又哼了一声讲道。
“鸟人——”
“谁?是谁在讲话?是谁在讲话?出来,你给我出来。”
也不知是哪个胆子大的,在后面抱怨也拦不住自己的嘴,他以为他暗骂了一声够轻了,可还是传到了考官的耳朵里,顿时引得考官大怒。
也陪着站了半天了,他也正愁没有发泄和消遣的地方。
“出来就出来。”一少年说着就跳了下来,还不服气地说道。
“你觉得自己很牛吧,都牛到胄山上来了,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看我不打折你的腿。”考官瞪着这少年就又来了气。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少年也瞪了考官一眼是扭头就走。
结果那考官一脚就蹬了上去,正中那少年的屁股,将其踢了一个跟头,紧跟着便见那少年连滚带爬,嘴里不敢再吭一声地跑到了一旁,接着就被带离出了院子,他的出局,让院子里满是嬉笑,与嘲笑。
不时,又有六七人下了木桩,倒看不出他们是坚持不住,还是对刚才考官那一脚不满。
看着一个个从院子里走出来的人,在院外的龙颜泰然自若,正在这时,小姑娘叶宁突然跑了进来,她一进来就蹦蹦跳跳的,完全跟这院子里的人不在同一样的格调。
“你来做什么?”叶宁一跑进来就去到了大石头前,看着光滑石面上的映像,龙颜便去到其一侧问道。
“还能做什么,我看看你在这里鼓捣的怎么样了,明年我也要来,有什么省劲的地方,你可不能瞒着我,对了,这是我表哥,他不一样,他的父母是谁,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整他就整他,不要怕惹麻烦。”叶宁并不是想故意刁难自己的表哥,而是对他抱有绝对的自信,看着映像里的表哥,还不由得洋洋得意。
“庶天南,闲云野鹤的儿子,我当然知道,你放心,他在这里不会好过的。”
“别,别,可别,我怎么听你这口气,你是要故意整他似的,你可得注意我说的,是该怎么整才怎么整。”
“明白。”龙颜嘿笑了一下才又镇定地回道。
黄昏时分,所有在桩上坚持下来的开始陆续走出院子,体质好的,一身轻松,体质差的,或是走不动或是相互搀扶,导致剩下的六七十号人,拖成了很长的队伍。
凡晟走在前半段,与郝氏兄弟相差不远,这兄弟二人一见凡晟,禁不住便凑了过来。
“兄台,就知道你能面不改色地坚持下来,你在山下住,该不会是受到了那位前辈的真传吧!”郝丰一上前就招呼道。
出于本能,凡晟又摇了摇头,继续走着。
郝丰一看他还是这样,也不奇怪,无奈一笑了之便又道:“这只是第一天,就走了一半人,接下来的两天也是够熬人的,总之我们两个肯定没问题,但愿几天后,我们还能再见面。”
凡晟没有理会他这一句,但把话记住了,在内心里,这也是他想说的。
这一夜,凡晟同所有留下来的人住宿到了胄山上的客房,虽不奢华,但大门派也十分敞亮,每个人都是单间,分了三处院子,足足住下了近百人。
为了保存体力,养精蓄锐,接受明后两天的考验,凡晟老早就睡下了,这一夜,没有小狐狸,也没有人在梦里与他说话。
第二天,所有留下来的人又陆续走进了梅花校场,多余的梅花桩没有撤掉,显得人少了许多,这跟正院木架上的小木块如出一辙,不免让人觉得淘汰是残酷的。
每从梅花校场走出来一人,就会有专人把小木块给摘下来,这一天过后,陆续又摘掉了近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