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蓝儿,你给我闭嘴。”楚钧一用力把香蓝儿推倒在沙发上。
香蓝儿脸色发青,她用镶着水钻指甲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楚钧:“楚钧,你,你竟然推我,好,真好呀,号称小三杀手的楚大律师在法庭上声声批判小三破坏人家家庭,没想到自己也是个劈腿的坏男人!”
楚钧捏捏眉心,觉得身心疲乏,他沉声道:“蓝儿,虽然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分手吧!”
楚钧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一台推土机轰轰的开到香蓝儿脑子里,她愣了半天才颤声问:“分手,楚钧,你和我我说分手?为了那么个土了吧唧的女人你竟然要和我分手?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我要去撕了她!”
不同于香蓝儿的竭嘶底里,他平静的近乎冷漠:“不要把问题扯到别人身上,没意思,是我们,我们的问题。”
“不对,就是她,我给谢家辰打电话,我要问问他管不管他小姨子抢别人的男人。”
楚钧一把夺过香蓝儿的手机,扔到一边的桌子上:“蓝儿,你理智些好吗,你要让全城的人都看笑话吗?”
“我不怕,我只在乎我的男人怎么就给抢走了,楚钧,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吃惯了大餐你就是吃了清粥小菜换换口味对不对,好,我今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不分手,我们结婚,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香蓝儿瘫在沙发上,她抓着楚钧的手痛哭流涕。
楚钧长叹了一口气:“晚了,蓝儿,面对现实吧,我们回不去了。”
香蓝儿猛然推开楚钧,她站起来就要走。
楚钧马上拦住她:“你要去哪?”
“她不是安玲的妹妹吗?她不是学校的老师吗?我找她学校去,我要告诉她的同事和学生她是个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
“你敢!”
“哎呦,心疼了,我就是敢,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楚钧本来想给彼此留点面子和平分手,可是香蓝儿一直在挑战他,他大声说:“你跟我到书房来。”说完自己率先去了书房。
香蓝儿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她硬着头皮跟着楚钧去了书房。
楚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他从里面掏出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
只看了一眼,香蓝儿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白纸。
把照片拿在手里,她没有再看下一张的勇气,她自欺欺人的把照片扔地上:“骗人的,楚钧,你别相信,这些照片是合成的。”
楚钧冷笑:“编,你再编,香蓝儿,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这些照片都经过专业鉴定,绝无PS的痕迹,原来你的巴厘岛之行这么丰富多彩,总统套房,碧海沙滩,这哪是去出差,是度蜜月吧?”
香蓝儿咬着下唇:“你跟踪我?你找人调查我?楚钧,以前我只以为你人冷漠没情感,没想到还这么卑鄙?”
“我卑鄙?香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接下叶方尧李琳的离婚官司吗?因为她要拿她丈夫叶方尧和知名设计师香蓝儿的巴厘岛之旅大做文章,我接下她的官司条件就是不能再用这些照片。”
楚钧的话彻底让香蓝儿石化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楚钧,似乎在消化他的话。
“蓝儿,我们好聚好散,这权当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你好自为之。”
香蓝儿上前抱住楚钧,哭的梨花带雨:“楚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怎么解释,你现在掩饰不了什么,你是怎么上位的,还不是因为李琳的丈夫潜规则了你,其实我们认识以前的事情都是过去式我不追究也不在乎,可是你却一直和他保持着*关系,每年都有固定的时间去度假,我想想,去年说是在荷兰是不是也和他?我楚钧才是个大傻 逼,被你像大头儿耗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在法庭上指控别人*。”
香蓝儿只是哭,她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
“把我家里属于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给对方难堪了。”楚钧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香蓝儿对着一地的照片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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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璟推开家门,发现家里的三口坐的整整齐齐,就等她这个人犯三堂会审呢!
安璟很疲惫,可是她强装出笑容,准备迎接暴风骤雨。
张美丽一指沙发:“坐下。”
安璟刚坐下安小帅这厮就嘴快的说:“姐,你这是哪弄的衣服,不是你的吧?”
安璟狠狠剜了安小帅一眼:“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安小帅扮了个鬼脸,拿起一个大苹果吭哧吭哧啃。
张美丽一拍桌子:“小声儿点,猪吃食呢。”
安小帅蹭的跳起来跑回房间,在门口还喊:“我就是那个躺枪的,我走,你们慢慢聊。”
“这死孩子。”张美丽挽袖子就要去打安小帅想想眼前还有一个糟心的,就继续板着脸问:“昨晚到哪去了,我说我去跳个舞回来就看不到人,二丫你一直是妈最省心的,现在怎么就不省心了呢,你一个大姑娘家三更半夜不回家这都第几次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呢?前面你说这说那我都信,现在人家都跟我通话了你还要瞒我和你爸倒是什么时候?”
安璟一直觉得她妈又当广播员的潜质,说这么一大通儿话,嘎巴脆儿一秃噜到底儿,连个磕巴都不打。
安璟用指甲划着旧沙发垫子上的毛边儿,吞吞吐吐说:“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唉,我也说不明白,总之,我,我……”
“你什么你,人家电话都打到家了,在人家家里过夜,二丫你说你一个大闺女上赶着倒贴,我….我给你气死了。他说他是律师,今年32岁,家里就一个妈,这是不是真的呀?”
安璟嘴张的老大,天,老妈到底和楚钧说了什么,这不是要害死她吗?
张美丽见安璟一直不答话,劈手就要打:“你这死孩子,怎么就不吱声…….。”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定邦忙制止老婆,他笑着说:“好了,孩子都回来了,你还叨叨个什么劲。二丫呀,找个时间把人领回来,让爸妈看看也放心,其实我本来就不看好你姐给你介绍的那个,大妞不就是个列子吗,还是普通人好,这个不错,你是教师他是律师,带回来带回来,大家都认识认识。”
张美丽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下个周你把人领回家,还有,不准给我夜不归宿。”
安璟觉得自己直接变根苦瓜得了,什么跟什么吗,楚钧你个王八蛋,都是你害的,我上哪儿给我爸妈弄个律师?
三堂会审在出奇短的时间内结束,却抛给安璟一个世纪性难题,她苦着脸回房间,刚躺下,安小帅像个大狗一样蹭的蹿进来,他压低声音说:“姐,你够开放的,这才几天就把那律师挂上了,我就说嘛,大半夜给人送饺子,看,把自己包在皮儿里送上了吧?”
“安小帅你个小践人,给我滚!”安璟拿起枕头在安小帅头上就是一顿乱抽。
安小帅也不恼,他蹭的又窜到门口,回头给安璟抛了个媚眼:“安二丫,等你的好消息哟。”然后唱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走了。
安璟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枕头,完了,这下真的让楚大脸害死了。
静下来安璟还是很担心,不知道楚钧那里怎么样了,和他女朋友解释清楚了吗?想打个电话问问,又怕他们在一起,那再打电话铁定是火上浇油,就当安璟举着手机不知怎么好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夏薇薇打来的。
夏薇薇说:“安老师,您还好吗?昨晚我给您打过电话,一直不通。”
安璟说:“我没事,你呢?现在在家里吗?”
夏薇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安老师,我和我妈已经在火车上,我们要回南方的老家,我妈昨天给吓坏了,今天一早就买了票把我送走,下个周我舅舅会去学校给我转学籍,我这次是真的要和李天断个彻彻底底。”
安璟的第一反应就是已经高二了再转学会对学习造成影响的,可是下一瞬她就明白过来,就算夏薇薇继续上学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与昨晚的事情想比,上学真的就不重要了,虽然觉得可惜,但她还是说:“好,我支持你,我会和校长打个招呼,让你舅舅来了直接找我,我领他去办,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嗯,安老师,谢谢你,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我,我一定好好上学。”
隔着听筒那头的孩子真诚的说着谢谢,安璟眼睛湿润了,她知道她做这件处于良心和本能的事情已经改变了这个孩子的一生。
安璟抽了一下鼻子,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愉快起来:“夏薇薇,加油吧,好好学习,总有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在前方等着你,在他出现之前,请善良勇敢,才够酝酿力量独自长大。”
结束了和夏薇薇的通话,安璟的心里好受了些,因为刚才的那番谈话,她轻轻哼起那首重小烟的原创歌曲:会遇到幸福吗,一直在等谁来给我回答,他出现之前,请善良勇敢,才够酝酿力量独自长大。会遇到幸福吗?……..
安璟的幸福,在哪里?
周一上课,夏薇薇的位置空着,安璟有些惆怅,几次心神恍惚,下课的时候陆翊从教室追出来,他一脸微笑,青春的面孔发着光,他问:“安老师,你怎么了,看着很累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安璟摇头:“没事,可能没睡好吧,回教室吧,准备下一堂课。”
陆翊笑笑:“那好,你要好好保重,安璟。”
人走了,安璟愣住了,这孩子,怎么就直接叫起名字来了!
下午最后几分钟准备放学,忽然有同事说:安老师,有人找。
安璟抬头,看到大贱男正站在办公室门口,依然是那副全世界的马桶都是他家的跩样儿,安璟不由得错愕,自从那天他们进行了一顿充满教育意义的晚餐,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过,这怎么就找到学校了呢?
安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在学校里处理,看着身后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她忙站起来走出去:“曾先生,你怎么来了?”
大贱男仰着高贵的头颅说:“我来当然是接可爱的安老师下班,我已经订好了位子,今天我们去吃法国菜,顺便我们巩固一下我们上次学到的品酒知识。”
安璟想拒绝他又不能太直接,只能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放学呢?”
“还有多长时间?”贱男扬了扬手腕上的僵尸炖蛋(江诗丹顿)。
“还要有一会儿呢。”安璟希望他知难而退。
“没事,我在那边的长椅上等你。”
安璟看着他走向小花园那里的长椅,有看看身后人们充满求知感的长脖子,心一横说:“我拿了包就走。”
走到校门口已经下课了,安璟一面走一面寻思拒绝他的方法,丝毫没注意到前面停着一辆白色的Q7。
楚钧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站在车前,他双腿交叠双手插在口袋里,拧眉看着安璟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出来。
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安璟身边走过,他们都惊呼起来,男生和女生一起说好帅,男生说的是车,女生说的是人,大贱男鼻子里哼了一声:“真是没有见识,不过是开个Q7,能有多帅?”
安璟不懂他说什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大白车前安静的美男子被风撩起衣角,就算不是总裁也是那样的邪魅狂狷霸气侧漏。哗,安老师手里的书都吓掉了,楚钧,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钧一个箭步上前把书捡起来,他掸掸上面的灰尘递给安璟,然后很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整天慌慌张张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宝贝儿。”
什么,宝贝儿,他在叫谁?这耳朵一定是洗澡的时候进水了!
结结巴巴的,安璟问:“楚,楚律师,你来学校有什么事?”
楚钧一脸醉死人的柔情,“亲爱的,你忘了吗,我们约好今天去宜家买chuang的,你那晚不是从上面掉下来了吗,我们去买个大的,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瞬间安璟觉得乌云压顶天崩地裂,楚混蛋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要和你一起去买chuang,谁和你做运动?
楚钧的眼睛深情款款,看着安璟几乎能滴出蜜来:“亲爱的,上次你扔洗衣篮里的*我也给洗好了,绝对是纯手工洗的,特别干净。”
马路在哪里,我要去撞车!安璟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大好的一片草地给糟蹋成荒漠。大贱男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他很严肃的问:“安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许你可以给我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是我的人,我孩子的妈。”楚钧伸手把安璟拉怀里,眼睛看着她裙子下平坦的小腹。
大贱男的目光以及来来往往等着看八卦的师生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安璟的小腹上,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起来:“看着安老师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原来这么奔放呀!”
“可不是,孩子都有了,是谁的呀?”
安璟的脸都快赶上夕阳漫天了,她拧住楚钧腰侧硬邦邦的肌肉小声说:“楚钧你胡说什么,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楚钧脸上依然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他微微低头嘴唇贴在安璟耳朵上:“想阻止我胡说就跟我走,安二丫,你没得选。”
安璟当然没的选,就楚钧的脸皮和毒舌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她可不要成为几千师生的笑话,她忙对大贱男说:“曾先生,对不起,我和他有约了,再见。”话说完安璟甩开楚钧拉开车门就坐进去。
楚钧赏了大贱男一个胜利的微笑,然后好有风度的说:“我们家二丫脑子里缺根儿筋,经常弄不清状况,如果给您造成什么误会请不要见怪。”
安璟不知楚钧还有什么幺蛾子,她把车门拍的山响,催促楚钧快点上车。楚钧做出诚意的攀谈被打断的样子:“我们家二丫急了,那我不陪您聊了,回见。”
楚钧潇洒的打开车门坐进去,徒留大贱男一个人在风中承包着学校里的马桶!
车里的安璟脸色青红不定,她冷着脸说:“去个人少的地方儿。”
楚钧使劲憋住笑:“好嘞,都听宝贝儿的话。”
安璟默默的磨牙,等着,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我就咬死你,看你再怎么祸害人!
楚钧把车停到一条僻静的林荫道儿上,刚把车停稳,安璟就扑过来,她抡着手里的书劈头盖脸就砸下去,简直就像一头发怒的小野猫。
楚钧淬不及防,开始给打了两下,等反应过来他迅速捏住安璟纤细的手腕,像头猛兽般伏下来,迅速制住她的手脚,把她压在副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