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是抢了吧?虽然她才是笑到最后的。但是细想其过程,好像她确实横刀夺爱的干过这样的事儿。不过她摸着良心的发誓,她是无意间这么干的。她是没有恶意的。
猫头鹰一个巴掌拍了拍手,“你看,我就说吧。这么缺德的事儿你也干的出来,你说你就捡我跟黑鹰蹂躏就可以了,干嘛非要去抢人家老公呢?别说人家对你痛下杀手了,要换是我,都得把你活埋了。”
姚菍横他一眼,“哥,我是一婚好么?这名义上的老公没有用,这玩意儿得落实了才算是。就算你看中的那个人跟你谈了三生三世,最后你俩还是没走在一起,屁用也没有!中国人讲究笑到最后,半路上笑的太大劲儿了一下子背过气儿去了,醒了后一看自己老公归别人了,那能怪得了谁?”
接着姚菍又道,“我也想捡你俩将就将就,谁让你俩出现的太晚了呢?在家里这个还能将就着用的情况下,我没想过要换新。部队讲究什么?勤俭节约艰苦朴素呗!你看我贯彻的多彻底!”
猫头鹰碰了碰黑鹰,“听到了吧?我就说不用管这没良心的女人了,她居然把咱俩的档次说的这么低,连将就都不爱将就一下!”
哪知道那只臭老鹰居然不但不站在他这边,反而还脸色臭臭的扔给他句,“好像没人说过你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吧?”
“有异性没人性!”猫头鹰憋了半天,最终朝着黑鹰忿忿的嚷嚷了句。哪知道他才说完呢,黑鹰直接轻描淡写的回了他句瞬间把他给秒杀了的名言——
“有人性没异性。”
……
顿时,单身捏木久的猫头鹰一下子就戳中了泪点有木有!
“对了,你刚说什么?夏婉婷长的挺美的?你眼长脚指头缝儿上了(鸡眼)?比我还美?”姚菍酷酷的扭头问猫头鹰。
后者把嘴巴张了个老大,声音都随着他夸张的嘴型拖长了音调,“那当然——不可能了!恶毒的女人最不美丽了。在面对像灵猫你这种真善美的女人时,我愿意变成一只可爱的小雕雕,有异性没人性!在面对伤害你的人,例如夏家那个假恶丑的毒妇时,我就是一只凶猛的大雕,绝对立场坚决的有人性没异性!”
“可爱的小雕雕?”黑鹰转头看了兴致勃勃表着决心的猫头鹰一眼,然后眼神慢慢向下的下移,直到停在某处后,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姚菍简直要笑翻了,这猫头鹰本来是要和她表表立场和决心的,怎么说来说去被黑鹰这一句简单的话居然把自己给诓进去了呢?
“好了,一见面就抬杠。真是受不了你们俩。现在我要回家,你们俩跟我一起回去吧。”姚菍的提议让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我们就不跟你回去了,人质的安全需要保证,我们不能在外太久,情势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变化。”
说完,黑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巧的卡片机和录音笔,“这些证据先给你。记得凡事小心。”
那姿态,已经有了要在这里下车的意思。
姚菍抓住他的手臂,“那我要怎么样和你们联系?”
猫头鹰璀璨一笑,“嗨,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的,你不需要和我们保持联系。”
然后他对黑鹰说,“雕,你说咱们要不要把灵猫送回去?夏婉婷一次没得手,今天会不会觉得灵猫从医院出来后身上带了东西对她继续下毒手?”
“对!黑鹰说的对!你们别跟我回去了。夏家的人那么阴险,指不定每天也在监控着我这里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们个发现了你们俩,并且查出你们两个的身份来,你们难得可以消停的日子以后又要亡命天涯了。上次假死的事儿就白做了。我会凡事小心的,总不能一直就这样呆在家里不出门吧?”
黑鹰皱眉,“现在你手上的罪证加起来应该足以扳倒夏婉婷了,小心她会有更进一步的报复,毕竟你已经把她逼到了死角里,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说让她一个人,可他怎么可能真的放心只让她一个人?他不怕和猫头鹰万一出现在楚家或者姚家周边,被人抓住把柄后日后会没有好日子过,反正他们漂泊的日子早就过的习惯了,他只是怕连累了她,让她因为和国外杀手有任何的关系来往,到时被停职调查,甚至给姚楚两家蒙上一层灰影。
她以为他们从基地侥幸逃生出来后就真的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么?除非他们的生活远离她,还要远离一些‘有心人’的视线。那么也许可保安宁。虽然安宁的生活是他们两个一直最向往的,但是她的安全却是比这还要更重要的。
“黑鹰,猫头鹰,要不我让大叔把全市重要路口的带子都弄到吧?如果警察一路查的话总会查到前后路口你们开车的图片,那样的话……”姚菍脸色担心的提议。
黑鹰和猫头鹰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同样他们的安危也是她最重要的事!他们是来帮她的,她就算豁上去所有,动用一切能动用的,也要保他们毫发无伤!
“嗨,不用!我和黑鹰一直都蒙的面,车子又是偷了辆,让他们查!他们上哪去查?来时我们又各种地方的兜圈子,绕路子,对于这里哪里有摄像头,哪里没有摄像头我们早就摸的比谁都透了,他们找得到我们的影响,但却看不清我们的脸,更查不到我们从哪来的。”
说到着,猫头鹰一脸愉悦的冲姚菍乐,“让你弄到那个路口的监控是因为不能让视频拍到我们上了你的车,给你带去麻烦。虽然摄像头也不见得就能记录下来,毕竟当时那辆车我们是用工具把油门给抵住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速度蹭蹭开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顺利跳车了。但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要换做是二十年前的我,那叫一个来无影去无踪!我化仙儿来的,他们连我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姚菍白他一眼,“所以,既然知道年纪大了就更要注意了!我比较怕你化仙儿去!”
在眼见黑鹰和猫头鹰离开,姚菍才放心的驾车离开。
她人才回到家开门,客厅里等着她的楚聿衡就突然冲过来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丫头,你没事吧!”
虽然在电话里已经询问过,但是当姚菍回来后楚聿衡还是不由得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认真检查一遍,才方能安下心来。
“我没事!大叔,小珍自杀了。”
姚菍闷闷的话让楚聿衡皱眉,最终还是叹口气的拍拍她后背,“人都已经去了就不要太难过了。这条路既然是她自己选的,她早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解脱也许是想要弃权唯一的方式。”
然后他问她,“在小珍那有什么发现?对了,我已经秘密让人把你出事那个路口的带子拿到了,黑鹰和猫头鹰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以他们俩的做事谨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谢天谢地,今天的事得亏有他们,不过看来以后我要派人专门上下班保护你才放心。不行,派谁我也不安心,以后你上下班再不能开车了,我亲自开车送你。”
果然人一上了年纪就越发的絮叨,姚菍算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算了,接送就接送,她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儿非要和他斤斤计较,老实说今天的事也确实把她给吓坏了。
姚菍拿出黑鹰给她的卡片机,果然在里面拍摄了大量的夏婉婷和男人交易的图片,还有那支录音笔,这是他们在基地的时候每个人身上必备的东西,多年来已经让她早就养成了随身携带的习惯。
录音笔的内容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清晰,因为隔的距离有点远,两人的说话声又因为小心注意,而听起来有些费力,但是却并不影响听清里面的内容。
在看完听完这两样证据后,姚菍又拿出小珍的那只录像带。当看到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画面中时,说她的心不发涩发紧是假的。
小珍在录像带上把夏婉婷让她做的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并且交代了那晚她会被那几个男人截走就是夏家的指使,是夏婉婷和夏东豪把她害成的这样!尤其是夏东豪,他是一个心机诡谲,过河拆桥的可怕男人!夏婉婷都是听从夏东豪命令行事的。
里面她眼神明亮,头脑清楚的一点都不像个精神病。当然她也在视频里说出她之所以会装疯完全就是为了躲过一劫,顺利活下来。可是活下来以后的她发现自己每天所经历的压抑痛苦和噩梦都在硬生生的折磨着她,这种苟活的方式已经让她太累了。这种活着不具备任何的意义。对于她精神方面的问题,小珍说出医院的陈医生可以作证她没病这件事,他还亲自为她做过检查。而那个陈医生之前是她在中学时的朋友,只是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重逢。他是她唯一亲口承认自己没疯的人。所以她的话足不足以做供证,陈医生可以为她出来做担保。
她承认姚菍说的没错,她虽然活下来了,却是日日活在煎熬中,还不如她是真的疯了来的彻底!而她每天都活的这么痛苦,那些伤害她的人却还能每天活的开心快乐这实在太不公平了!所以她决定在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最后,她对姚菍表达了难以启齿的羞愧歉意,说她不是故意想要伤害她,而是当年她父亲需要钱救命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她选择了家人。她以为可以补偿她,可是后来才发现因为害怕她发现,她在这条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而如她那么聪明,被她发现不过是早晚的事,可她已经没有脸以清醒的头脑见她了,就只好一日复一日的装疯卖傻,却依然逃不过她那双雪亮的眼睛,而现在,她终于可以亲口跟她说出一句‘对不起’,跟部队说一声对不起。她不配做她的朋友,更不配当一个军人。虽然她很想成为一个像样的军人,但终究一步之差她再也没有机会了。不管他们愿不愿接受,至少她可以走的什么都不牵挂,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姚菍看完这些后一句话都不说,楚聿衡就已经开始给人打电话,让人把陈医生和他的家人接出来,秘密保护起来,提防着夏家对他们下手。
楚聿衡不知道该怎样安抚沉默的姚菍,他心里明白,面对这么多的证据夏婉婷肯定是无处可逃了,这次谁也保不住她了。而只要她一出来,背后的幕后主使自然也会被她拖出水面。他不怕这次不能连同着夏东豪一起揪出来!
半晌,楚聿衡拍了拍姚菍的肩膀,“如果你不想把这盘带子交出去,那么有其它证据也同样可以把夏婉婷正法。对于夏东豪,我还有其它办法。”
他太了解她,所以不忍心她为此感到煎熬。
只是也许就无法把夏东豪那么顺利的揪出来,至少可以保全小珍的名誉。让她虽然做了错事,毕竟部队的人都不知道,只要姚菍不把这盘带子交出来也许这就会一直都成为秘密,至少可以让小珍成为一个被同情的对象,让她就算死了也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军人。而不是到时被揭发出来后,其实她是一个出卖部队出卖朋友的卑鄙小人。她不配做一个军人。从一个被人同情的角色到死了后还要被人咒骂,只不过在这盘带子到底是否交上去的一念之间。
而他最爱她的,不也正是她的善良和一颗柔软的心么?都说死者安息,她应该是不想让小珍就算死后都过的不安心吧?所以不管她做任何决定,他都支持她。
姚菍沉默良久,坐在沙发上看带子的她才默默站起身来关掉了录像,“不,我要把这盘带子交上去。”
背对着楚聿衡,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看到她纤弱的背影透着一种固执坚定。就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每当看到她这样,他就知道她在自己强大自己的心。
她已经很成熟,很理智,很能独当一面了,但是每当看到她这样的时候,他甚至希望她可以变回从前那个遇事会鲁莽,会无措的女孩,至少他可以给她依靠。不用看到她自己拼了命的想要坚强的样子。从前他希望她可以成长成熟起来,现在她真的如她所想的做到了,可是他却又心疼了。
姚菍理智的说道,“如果我不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交上去,小珍才是真正的无法安息。应该说在她死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这一切说出来,把该赎的罪都赎干净,这样她才能轻轻松松不带任何负担的离开,也能挺直了腰杆去见她父亲,不然的话她都没脸去见对她包含期望的父亲。她既然把所有的事都在带子里说了,就说明她没有任何保留和顾虑的希望我帮她,帮她把这一切了结,她就可以没有任何牵挂了。这是她最后的愿想。你以为,她连生命的可以不要了,所谓的名节、名誉对于她来说还算什么吗?守着这些东西,她得到的只有禁锢、束缚和煎熬,虽然她活着却每天都在做噩梦,都在受着良心的谴责。她会选择这么做,是一种对她而言最好的解脱,也是尽了她作为一个军人最后一丝热血。这让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她还是以前那个小珍。所以,如果我觉得她还像个军人,或者最后一次当个像模像样的军人,就应该支持和帮助她。尽管我已经不把她当朋友了,但是最后一个忙,我还是愿意做回朋友的帮她一次。”
“下午,我陪着你一起回部队。”楚聿衡上前按着姚菍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也是她的打算。这些东西留在他们手中一分钟,他们和身边的人就会有多一分钟的危险,夏家如果知道他们手上有这么多证据,一定会过来抢夺这些罪证,他们必须要把这些赶快交给部队。
她干脆任由着自己朝后倒去的靠在他怀里,“大叔你知道么,当我在国外的那几年,每次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让自己倒立,不是那种倚靠着墙壁的倒立哦,而是不靠任何东西倒立。因为倒立是比站立更难的动作,每次倒立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比站立能难的我都可以做到,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我站着都倒下的?我一直坚持,一直坚持,不管是倒立还是站立,我都逼迫着自己站的直直的,因为我知道,一但我倒下来身后没有可以支撑着我的那个人,而现在,虽然我已经学会了靠着自己站立,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后,在我只要有倒下来的动作,你永远都会及时的接住我。我已经是个妈妈了,我告诉自己要变成可以被我的孩子依靠的人,如果我是一个坚强勇敢的表率,我的孩子也会更加的坚强勇敢。我不依靠任何人,但是,你不知道,只要一想起我身后的你……这种感觉有多安心和满足。”
楚聿衡张开双臂将她护在怀里,就像羽翼般张开一个舒适的弧度,“这里,永远是只有你可以回归的港湾,我不要求你凡事依靠,只为让你呆在这的片刻都能感到安心和放下所有的戒备。哪怕你把它当成个睡一会的床。休息休息都好。”
姚菍微微扬唇,心里舒服的谓叹,他果然是懂她的。
姚菍和楚聿衡就这样维持着一前一后的相拥式动作,她闭着眼休息了半晌,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他的怀抱里可以安心的睡上一小会儿。“对了,你刚刚说对夏东豪还可以有其它的办法是什么意思?你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