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弟妹说的是啊!”村长捋着胡须忙接话道:“县试过了,足可见两个孩子的优秀啊!我们啊,只要耐心等着,说不定他们还会带来不小的惊喜。”
一句话说得崔长河跟崔梁又裂开了嘴巴,说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村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米酒,呵呵笑道:“本来两个孩子还想回村来,被我们家元玮拦住了。你们也知道,府试就在四月,他们还要提早过去,这一来一回的,怕浪费温习的时间,还不如就在县城住上些日子了。”
崔长河面上带着迟疑道:“元玮侄儿考虑的有道理。只是......会不会太过麻烦致远他们?”
崔梁一听,忙看向了村长,显然他也有着同样的担心。
原来,崔江北和崔庆和在玉慈县的一应生活,都是崔致远打理的,故而崔长河才有了这么一问。
一只脚本已跨出了门槛的徐书怡,闻言又把脚给收了回来,她走到村长身边行了个礼道:“孩子们在县城里又吃又住的不说,怕是府城那边......致远族弟也在奔波辛苦吧。村长,我们别的忙帮不上,只能麻烦你给族弟送些银两过去,总不能让他又出力又出钱的,这让我们如何过意得去?”
“对对对。”崔长河同崔梁听得连连点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村长却是淡然地说道:“都是姓崔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银两的事不必着急,等考试结束了再说。”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是一个半月过去了。
农历初三,方氏的肚子发动了,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挣扎,她生下来了一个女婴。
对于这个结果,方氏相当的失望,除了最前面两天因为疲劳过度而得以入睡之外,后面几天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夜里根本就睡不安稳。
自从当上了茶园的小管事,崔庆森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留意到妻子的不对劲,他还以为是生产劳累的缘故呢。
这一天,就在崔庆森要出门的当口,徐书怡叫住了他:“二郎,我看你媳妇精神不大对啊。你看......要不要到茶园那边请个假,回家来陪陪你媳妇啊?你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的,和你媳妇交流少了很多,她或许胡思乱想了也不一定。”
崔庆森心中一紧,急急问道:“娘,我以为芬儿娘是生产累了,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
徐书怡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有没有事,你耐心问问她便是。不过依我看......她的心结或许和琪儿有关。”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几次她都觉的方氏看向琪儿的目光有点怪。
被这么一提醒,崔庆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他揉揉了眉心道:“娘,要真是样子的话,那我确实要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徐书怡先前一直有注意崔庆森的脸色,再听到他说要和媳妇谈话,立时明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于是她又问道:“怎么?你媳妇真的对生女儿一事不高兴了?”
崔庆森难为情地答道:“嗯,我想起来了,她曾经说过要生个儿子让你们二老开心开心。”
徐书怡暗叹一声,说道:“这生儿生女又不是你们能决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我和你爹,孙儿孙女都是喜欢的。”
崔庆和挤出笑道:“娘,谢谢你。要不是你说,我都没留意到。”
徐书怡回头安慰他道:“也不怪你,你在外忙,每天回家又晚。倒是娘,应该早点宽你媳妇的心的。”
崔庆森目露尴尬地笑了笑,就自己媳妇那性子,没准觉得娘说的是反话呢,算了,还是自己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