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邵深出面,也许事情会比他想象中进展得顺利。
商人之间,本来就是人情往来,没有人情债,何来的往来?
景一笑笑,“当然作数,需要我的帮忙吗?我这就给邵深打电话。”
左锋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景小姐跟邵先生是……情侣?”
“日后若有机会,左先生会知道的,我这就给邵深打电话,救孩子要紧。”
左锋知道,景一这是不想回答。
也许景一跟邵深之间的关系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也或许,比他想的要更加的亲密。
几分钟后,在左锋等人到达摩天大楼的时候,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上前。
“请问,哪位是左锋左先生?”经理顿了下,又自我介绍,“我叫陈龙,是这里的经理,刚刚邵先生亲自打电话吩咐,让接待左先生几位,请跟我来。”
许言看向左锋。
左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范统已经定位,小包子在摩天大厦内就没有再离开过。
现在只需要再准确一点,就能够找到小包子。
左锋一手抱着小小包子,一手拉着许言,从车里下来。
“少爷,把小少爷给我吧。”范统伸出手。
小小包子睡着了,在左锋的肩膀上趴着,口水流出来,濡湿了左锋的衣服,好大一片。
左锋想了想,觉得自己抱着小小包子也不是很方便,一会儿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于是他将小小包子交给许言,对范统说:“你保护好你嫂子和家宁。”
“是!”范统一脸的严肃,挺了挺腰杆。
左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着摩天大楼的经理走进大楼里。
经理带着他们几个人,乘坐电梯直接上了十楼。
然后来到了一个总统套间。
“左先生,让左太太和公子还有这位先生在这里等着,我带您去见邵先生。”
顿了顿,经理大概是怕左锋担心太太和儿子的安慰,于是就又说:“左先生尽管放心,左太太和公子在这里很安全。”
左锋点头,拥着许言走进房间里。
“你和家宁都睡一会儿,什么都不要想,放心,我一定会把念念平安无事地带到你身边。”
许言点头,不担心,不乱想是不可能的,可她相信他。
左锋给许言脱掉鞋子和外套,看着她躺下,给她盖上丝被,这才离开房间。
到了外面,他跟范统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经理带着左锋朝上又上了两层楼,在十二层停下来。
也是在一个总统套间内,左锋见到了邵深。
不过,跟邵深一起的,还有萧寒。
其实左锋有些没分清出来,这个到底是萧寒还是萧腾。
这双胞胎,就是麻烦。
其实,这个是萧腾。
萧寒现在正因为云开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难受呢,别人的事,他一概不管。
邵深跟萧腾正在客厅里坐着品红酒,两人手中一人一支红酒杯,正悠闲自得地靠在沙发上。
左锋并没有任何的局促,笑着打招呼,“邵先生,萧先生,打扰了。”
看到桌上还有一杯倒好的红酒,他走过去,没有任何客气的坐下。
邵深用手中的红酒杯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开口。
左锋捏起桌上的红酒杯,“干杯。”
一杯下肚后,邵深这才开口,“你们认识吧?”
左锋看向萧腾,笑了笑,“萧腾吧?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
萧腾勾唇,“我跟萧寒虽然长得一样,但我自认为还是很好区分的,我难道看起来不是更年轻一些的那个吗?”
左锋笑而不语,“敬萧先生。”
“下次可得记清楚了,萧寒老,我年轻。”
“男人越老才越有魅力。”邵深接了话。
萧腾嘴角抽了抽,“你是在夸你自己吗?”
邵深晲他一眼,“跟你比,我还差远了。”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地交流起来,左锋面上很平静,可心里却早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屁股也跟坐在了针刺上一样,难受的不行。
邵深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有人敲门进来。
邵深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进来的是他的贴身保镖,那人站在门口,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邵先生,已经安排好了。”
邵深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红酒杯。
左锋也立马放下酒杯。
萧腾却依然一副悠闲自得的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他睨着两人,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我祝两位马到成功,今天中午,一会儿我安排。”
邵深站起身,“铁公鸡难得拔毛,恭敬不如从命。”
萧腾的嘴角抽了抽,混蛋!
左锋跟着邵深,先后走出总统套房,乘坐专属电梯,一路上到了顶层。
走廊里站满了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左锋心里微微一颤,虽说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这样的排场,还是令他忍不住心里有些发憷。
他一直都知道邵深这个人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黑白通吃,据说还跟G国的总统有一些关系。
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识过,今天算是长眼了。
“邵先生,人在房间里,暂且没有惊动。”
一个保镖队长模样的人走过来,对邵深地上说道。
邵深微微颔首。
“那我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左锋着急地问。
“从房间里的监控显示,左少爷现在很安全。”
左锋点头,“谢谢。”可是却没敢松懈,一颗心依旧紧紧地悬着。
一刻见不到儿子,他就一刻不能安宁。
保镖队长带着邵深和左锋,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的外面,停了下来。
保镖敲门。
几秒钟后,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不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可是下一秒,这个人也看到了外面的状况,他立马就要关门。
但他的速度哪里快得过邵深手下的这些保镖?
房间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情况,还正开着空调,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手里打着牌呢,人就被按在了地上。
小包子被捆了手脚,捂着嘴巴在墙角落丢着,看到左锋,他呜呜地叫着。
“念念!”
左锋立马冲过去,将儿子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