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烧扑面而来,艾青忽然被逼得无处遁形,她急于逃脱,转身道:“要是工作上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一只胳膊忽然挡在了她面前,艾青走不动,却听有人在说:“因为你恨我,也恨那个男人,你想借着我耍他,也想借着他耍我。你这个人是看着温温吞吞的,一副老好人相,但是别人得罪你的,你总要钻个空子补上。所以我给你钱你不花,但是你又让我睡你,你嘴里说恨死了你前夫,可只要他找你,你哪回没去见。这一招玩儿的很好,你很会让对你愧疚的人愧疚到死!”
艾青没应,她的手掌微微握成了拳头,过往浮于脑海,胃里搅得难受,她的唇色渐渐发白。
孟建辉看着她那副受惊表情心里莫名的畅快,他忽然双手一拍,脸上露出了无所谓表情,摊开了胳膊道:“我今天就挑明了跟你说,我就是愧疚,所有所有都是从愧疚开始,但是老子心安理得。”
艾青扭头看他,冷冷道:“对,你有你的心安理得,那我做什么也是我自愿。我们没有感情,那你跟我说结婚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儿是吗?还是想给孩子个家了就跟我说一声,那你带着你的心安理得跟你女儿说吧,告诉她你是她爸爸,你敢吗?孟建辉我告诉你,我就是再不招男人喜欢也不会找个强jian犯。 ”
他脸色越沉越黑,直到黑不见底。
有人敲门进来,送了文案册子,孟建辉毫无心情,他哗啦哗啦翻了两下,甩脸道:“这他妈什么狗屁玩意儿,重新做!”
对方对他的粗俗言语明显应付不过来,又见办公室内气氛不好,便赔了笑脸道:“那我现在就拿去改。”
待门关上,孟建辉已经站在窗前,外面的天气贼好,就跟人的笑容似的,太过灿烂,不是好,香味儿太重了是臭,这不是笑是讽刺。他的胸腔内越发不顺,转身在桌上翻腾出一包烟,顺手抽出塞在了嘴里,啪的一声烧着了,猛的吸了一口,他眯眼瞧着不远处的人,扬了下巴道:“你不走站着干嘛呢?”
艾青还站在那里,这回她没哭,看着一副又硬又臭的模样,粪坑里的石头似的,闻声她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一副获得上司许可的模样,转身要走。
孟建辉被气笑了,门开的一瞬,他道:“人最容易犯的错误是自作聪明,你耍别人,怎么不知道他反过来耍你呢?”
艾青脑袋忽然搭错了筋儿,扭头说:“我以前很爱他,了解他比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