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狂言拍案而起,说道:“段鹏,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吴哲还会与他楚雄有什么勾结不成,我司马狂言第一个不信。”
韩三娘子不耐说道:“此时此际,你们还有心思相互猜忌。”
凌若飞眉头微皱,说道:“不要吵了,现如今外敌环伺,我们应该同心协力共御外敌,绝对不能因为个人私怨坏了我岛大事。”看了一眼段鹏,凌若飞说道:“吴哲,你继续说。”
吴哲早已料到当前局面,微微一笑:“空城计!”
“空城计!”……
殿中五人疑虑看着吴哲,不知其所言何意。
“灵幻岛方圆千里,其中岛山林立,适合隐匿,而无论是噩念真人抑或大长老,欲取得灵幻岛,必然尽起手下高手,与之硬撼,对我们着实不利,即便我们凌霄羽高手如云,侥幸取胜,然最终必然形成两败俱伤之局。”
吴哲眼观众人,皆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自己方才所言,已然引起共鸣,续道:“如此局面,假若另一路人马顺利拿下铸器宗,挥师而来,试问我们可有胜算?”
韩三娘子沉吟说道:“铸器宗怎么也是一代大派,势力不容小窥,即便噩念真人势力再强,在吃下铸器宗之后想要挥师再来攻打我们,只怕也是千难万难吧。”
吴哲摇头说道:“以战养战,这是所有邪恶势力所遵行的法则,利用各种手段屈服所不服从自己的人,这也是恶势力能够迅速壮大的原因。”
韩三娘子沉默不语,吴哲所言极是,以战养战,邪恶可以利用各种手段逼迫他人为自己所用,因此对方势力可以迅速壮大,而不是如他们一般收纳门徒,如果付出惨重代价,恢复过程则需要数十年之久。
凌若飞说道:“吴哲,以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
“避其锋锐,让出灵幻岛,令他们平安登陆。”
“灵幻六峰,山野林立,其中山林小涧,大可藏纳千百余人而不漏痕迹,无论对方是红宫大长老抑或是噩念真人,一旦入岛,敌明我暗,优劣之势相易,分散歼敌,对其造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局,令其羽翼折损,最后一举歼之。”
凌若飞右手中指轻轻落在桌案之上,发出“叩!”的一声,眼中一缕光线显现,赞道:“好计。”
司马狂言虽然听得不甚了了,依他脾性,铁血男儿,原该正面拒敌,杀他个血流三千方显男儿本色,然多年行走,自然知道此刻不能鲁莽行事,听闻岛主称赞,哈哈一笑说道:“吴哲,我就知道你小子鬼灵精怪,定然会想出什么鬼招。”
韩三娘子愁容顿开,笑道:“吴统领此计果然妙到颠毫,此次,定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段鹏冷眼观看,并不多说。
诸事商定,吴哲步出凌霄羽,心道:“数月不见师父还有师兄,不知他们现今如何。”
当下来到翠竹峰,山峰微送,绿野无际,念起初来情景,物是人非。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那山村幼童,而如今,却已是门派顶梁,心中喟叹,感慨不已。
来到那山野小屋,唯有一张桌椅,情景依旧,然那失心师父却已不知何踪,唯一思索,已然明了。
诸多山林,唯有那一方土地方是其心中所系,枯骨寸土,数十年如一日,老者削瘦身躯一身古朴衣着似乎从未更换,立于那寸土之前,眉宇间难掩疲倦之色,忽而说道:“吴哲,出来吧。”
吴哲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气息,闻言自树丛之中走出,看那熟悉面容今朝似又苍老一些,霜鬓难掩,若迎风古松。
“师父!”
老者转头看着昔日青年,形态萧索说道:“回来了!”
吴哲微一点头,心中竟难掩丝丝牵绊。
千里烟波,浩然日月,一锦袍老者于江中吟望亭轻啜一缕观音绿,手中棋子轻轻扣动,与棋盘发出“咚咚”之声,忽然落下一子,低语道:“将!”
天际一条红光倏然落下,在江上踏步而行数步便已来到锦袍老者面前,屈膝跪下说道:“真人,一切准备就绪。”
锦袍老者目不抬头说道:“司马无情那边如何。”
“翻云船已离弦而去,不用两日便可到达。”
“好,动手!”
“是!”红袍武士转身化作一缕赤红光芒遁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