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赞成:“不行,你今天不能再劳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病人要听医生的话,不然不帮你看病了。”
风离见她不肯通融,只好放弃,无奈地笑道:“我怎么感觉我像娶了个管家婆回来似的,什么都要管啊!”
明月笑道:“你该庆幸有人管你,要是没人管你,你才痛苦呢!现在是痛并快乐着……”
她笑着走了出去,风离摇摇头,痛并快乐着……这个小媳妇还挺乐观的累!
明月出来,随便吃了一碗饭,就吩咐谷隽他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她不懂什么防卫就交给谷隽自己做主,想着谷隽他们都是风离调教出来的,一定能独挡一面。
再让时文守着中院,说自己要给风离治病,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们。做完这一切,她进屋,看到风离坐在窗旁看书,忍不住摇头,这人还真劳苦命啊,一会功夫都不让自己闲。
“来,到床上来!”她抢过他的书本,拖着他往床边走檬。
风离大惊:“月儿,现在天还没黑……”
明月愣了愣,随即红了脸,一脚踢在风离脚上,羞恼地叫道:“你那脑子里乱想什么啊!谁说上床就要做那事的!治病不行啊!”
风离被她踢中脚踝,痛得跳了起来,委屈地说:“你又没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还以为月儿想呢……”
“你才想……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吧!”
明月红了脸:“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明明自己坏还推给女人,我看我就不该管你,让你痛……”
死字还是在最后一刻咽了下去,就算是无心的,她也不愿意诅咒风离。
“把外裳脱了!”她见他还穿着锦袍,就来扒他的衣服,风离笑着阻止她:“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弄得我很不舒服。”
他怕痒,明月看他扭动身子就猜到了,恶作剧地挠了他几下,风离躲闪着,怕惊动外面的侍卫,连笑都压低了:“你再闹我不客气了!”
明月才不怕痒,闻言就笑道:“怎么不客气法?不服气你哈回来啊!”
风离伸手去挠,明月板着脸就不笑,风离换了几个位置她仍是同样的表情,弄得风离停奇怪,问道:“你怎么不会痒啊,是不是皮太厚了!”
“你才皮厚!”明月一个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毅力问题,和会不会痒没关系。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肌肉,不被外界影响就不会怕痒了。”
“那下次试试。”风离被她按到了床上,眨眼:“你想做什么?”
明月也上床,盘腿坐到他身后,将他的头放正,说:“神宫里有种针灸疗法,有洗髓驱肿的功能,我帮你看看能不能用这种方法帮你驱除眼睛周围的黑血。你相信我,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乱来的。现在,放松,什么都别想。如果可以,你睡觉也行。”
风离失笑:“你在我头上弄来弄去让我怎么睡觉啊!我尽量放松吧,你别逞强,不行的话就放弃,我们慢慢想办法!”
“嗯,好。”
明月看他闭上了眼,就在他眼睛上盖了一条黑布条,这样可以让他不受光线的打扰。
她坐好,将手指按在他太阳穴附近,屏息,这次她打开了莲符,感觉自己的背上火灼过一般痛,随即一股热流慢慢自手臂向下,穿过手指,进入到风离脑中,她‘看到’了他脑中的一个乒乓球大的黑团压着了视网膜旁边,她试了两次,都无法看清这黑团是淤血还是囊肿。
她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就放弃了头脑,转向了下面。下面就容易多了,风离的心肺上都有黑点,这些应该就是多年的毒积攒下来的沉淀。
明月越看心越冷,这些黑点都布满了他的心肺,如果按现代医学的癌症论来说,他已经是癌症末期了,没有挽救的可能,就算摘除,也无从下刀。
这样的毒性……真的要有观音菩萨的玉瓶水,才能洗净,恢复健康,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明月一直以为只要找到解药就能解毒性,现在看到这么多的病变,她悲观地认识到,就算真有解药,可能也救不了风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