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二人乘着小船游荡于朝阳湖畔,夕阳的余辉已经褪去,换来清冷的月光荡漾在水面上,影子时而被波浪打碎,时而又融合成一块。
船夫躺在舱内,慵懒的翻个身,但仍旧时时刻刻被肌肉酸痛所折磨着。
逍遥风出了舱内,坐于船头,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双凤眼眯着看不断晃动的月影,眼皮沉沉的垂下来。
心如同月影一般,飘飘荡荡。
何时才能够改变这样的局面?
意识到自己心烦意乱,一点都不像原来的自己,逍遥风紧皱眉头,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又顺手将酒杯扔向水面的月影。
水中的月亮再一次支离破碎。
逍遥风很讨厌自己现今的状态。
可以说从他出生到现在为止,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状态。
那种感觉怪怪的,仿佛如同丢了心,丢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而那个人,就好象那个不懂事的小盟主一般漠然,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心意。
船头的另一边,一人执桨划船。
那人力气似是很大,只是划动了几下,船便行进了一大段距离。
那是一个女人。
一身白纱,长裙及地。及腰的长发在手臂的伸缩中摇晃出美好的弧度。
纤细的身形摇摆间更显万般风情。
可是这个女子却不在乎这些。
原本应挂在臂弯间的粉色飘带被她围在腰间,只为划船时更加方便。
如若不是刚刚躺在舱里那位船夫的阻拦,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可能作势连裙子都要撩起来了。
航行一路,女子的额头微微冒汗。
她怒目圆瞪,在划船的间隙怨恨的瞪着那位躺着的人。
船夫翻个身,船猛地一震,而女子重心不稳,差点跌进湖中。
待恢复平稳后。女子停了桨,近身到舱内,拍了拍那人肩膀。
船夫眼睛睁开一道缝,一见是女子,便又合眼睡了。
女子见故,狠狠踢了那个懒鬼一脚。
“哎呦。疼死我了。”
船夫坐起身来,揉揉被踢疼的后背,对着女子道:“谋杀亲夫啊。”
那语气,甚是酸涩。
女子听闻气愤非常,满脸通红,“哪有这个道理!你一个大男人在船舱内睡懒觉,让我一个小女子干这体力活?”
船夫见女子生气,不以为然,道:“能者多劳,何必生气。”
“对,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这样才对,这才是三从四德的好妻子。”船夫见状便又躺下,放松自己酸疼的肌肉。
女子看了他一眼,忽地一丝邪笑绽放在唇角。
“三从四德是妻子应守之道,我若为妻自会如此行事。”
同时运气调息,将内力集中于掌上。
“可是你似乎忘了,第一,现在我还没有被你迎取过门,第二,小女子乃逍遥宫左护法,第三,阁下似乎并不是小女子的……对手!”
一掌下去,船夫啊了一声,随即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莫……离……何必这么狠……”
“身为男人,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连划船这种事情都交予给我,又有何事能够指望你?”
女子一脸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