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听秋吧。
如此一想,岳满脑补出了一出虐身虐心的大剧来。风流王爷与俊俏小旦相恋,偏偏被世俗所不容,小旦只好做了班主不再登台,王爷则被彻底逼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想罢,他竟然有些动容,这故事,可比王小姐逼娶乐事师傅更戳人泪点。
于是岳满看向老王爷的神色,带了几分同情。
老王爷疯却不傻,还是能感受的到自家儿子的感情的,瞪眼道:“你那是什么神色?”
“……”岳满干咳一声,将那不合时宜的眼神收了回来,转去看易可,问道,“父王,我跟小可先回去了,您也该用晚膳了。”
“等会儿,凭什么我儿子只做饭给外人吃?我也要吃!”老王爷发赖起来。
“……”岳满摸摸鼻子,他很无语,什么是外人啊!“小可是您儿媳妇,是您给我娶的媳妇儿。”岳满如是强调。
“那也比不上亲爹!”王爷挑眉,“亲爹今天我要吃蒸鱼!”
岳满耸肩,转头问易可:“我记得你喜欢吃甜,不如我给你做一道糖醋鱼如何?”
于是这一晚,岳满做的还是糖醋鱼。蒸鱼那种没味道的东西,易可和他都不喜欢吃。
他端着甜酸的鱼刚要进屋,就看见了老王爷那赤/裸的脚丫,明明还足够远,却油然觉得有味道扑面而来。纠结了一下,岳满果断转身,把糖醋鱼端到了门外的小桌上,道是:“今夜的月色不错,不如一边吃一边赏月?”
“甚好,甚好,再来点小酒!”老王爷张臂呼道,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厮端酒上桌。
原本岳满会以为易可能喝酒,毕竟书生似乎都带着那么一点浪漫,饮酒作诗,对景作画,没想到他居然推辞掉了,将酒杯放在了岳满面前,带着点恳求的神色看来,让人无法拒绝。岳满望天,他并不知道何之景酒量如何,但还是勇敢地接过了酒杯,豪迈地跟贤王碰杯,道:“为了这月光,干。”
“这什么鬼理由!”老王爷不高兴,“为了咱们王府没有女人,干!”
岳满刚豪气冲天地灌下肚的酒差点喷出来,贤王的理由难道比自己的好吗?
贤王似乎是认真的,干杯后摸了摸嘴巴,道是:“我听说你在外头养了个小的,是个女人,你爱养就养,但是绝对不可以带回来!”
……您这是有恐女症吗?岳满无语。
倒是易可投来杀人似的的目光,让岳满不由得心头一喜,正待要说什么,那边的书生却低下头去,不言不语。
岳满只好跟自家父王争辩:“我哪有养小的!”
“那你整天白天跑出去干嘛?”老王爷问道,“开了那个什么玩意儿,满月婚介所?”
“是啊,婚姻介绍所,很难懂吗?”岳满道,“就是给广大单身男女介绍对象,不限性别不限年龄。”
“呵呵,包括我这种老头儿?”贤王这般说,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只是说疯话罢了。
“是啊,要不要给你介绍个?比如说听秋师傅?”岳满打起嘴炮来。
却没想到贤王认真思考起来,回应的时候竟然有些小心翼翼:“你……真的能说服他?嫁进咱们家?”
“……”岳满望天。
他为什么跟一个疯子认真起来了?
但他现在竟然在无比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给自家疯爹和他那个心心念念的对象搭一架鹊桥。
……好赖,这个家伙毕竟是那个选中了易可嫁给自己的人啊,冲着他给自己找到这么满意的对象的份上,满月婚介所第一桩生意,就定下了是给老王爷和听秋师父牵线搭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