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当一辈子家庭主妇?”顾黎清一推眼睛,那双眼睛锐利的直叫池向向无所遁形。
“宝宝小,我肯定不能出去工作的。”真不知道婆婆哪里不对劲,一早过来挑剔她家庭主妇的不是,主妇招谁惹谁了。
“小?马上一周,学习的花样也多,我会请老师过来。关键不是他,你,本科毕业即结婚生子,一点工作经验没有,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你将来有什么经验可跟孩子分享的呢?”
倒是在理,她也偶感空虚,羡慕张楠从小学教师再到特警,池向向苦恼地。
“但孩子三周入园前,有妈妈陪伴比较好。”
“三周前,刚好,你有足够的时候给自己充电。”
“啊啊,怎么充?”顾黎清严肃的表情不断看表,马上要上班了,争分夺秒,池向向也不想耽误她,但婆婆自有坚持的一套做事方式,那带着压迫的气质直逼的她垂下头来。
“通过司法考试。”
让一个体育生过专业不相干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司法考试,这难度简直如上青天,这话池向向不是第一次听了,当时怀孕狄耀也不在家,她也奋发图强,充实自己好配上他。
顾黎清给的几十万生活费,最大头不是衣服包包,而是花在学英文上了,当然,那钱也很少,但相比吃饭喜欢进必胜客的池向向而言,那笔钱也不是小数了,可见她决心。
整个孕期,跑回娘家前,她都跟英文老师刻苦学习着。
那全是因为狄嫆的一句话,身为顾黎清的儿媳妇,没一技之长带不出手。况且,家族吃饭行当摆在这儿,总得有承接人,狄嫆是学商的,自然没指望了,她暗示,池向向最好学习法律相关。
池向向脑子笨啊,但也知道狄嫆说的在理,狄家这种家族,身为长孙妻子的女人没点内涵的确说不过去,于是,她鼓足勇气买了书准备努力下,哪晓得那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直接叫她看吐了。
想着,还是放弃了,婆婆又没指示,搞不好还以为她对律所有啥贪恋呢。干脆学个英文,出门见外客至少能搭上话,虽然她学的特难,但觉悟摆在这儿呢,好歹她不是怕吃苦的人。
眼下,顾黎清的指示是真的来了,池向向却惴惴不安如回腥风血雨的高三时代。
“每年九月份考试,有足够的时间复习,有不懂的,学习方式不灵活的,请最好的教授给你辅导。加把力,一年不过两年,两年不过就三年,总之,我退休前,你有大把时间冲刺。”
顾黎清竟然对她说这类似鼓舞和充满耐心的话,这到底怎么了嘛,怎么和老妈一样盯起她的学习来了?
这时候,顾黎清又说话了。
“你要有觉悟,狄耀是什么人。”
“我老公.......”
顾黎清对她的小家子气蔑笑一声,带着王者的骄傲之音。
“狄耀二十五岁博士毕业,还是因其他事儿推迟了几年。他回国后,那篇万能基因的论文即将重新刊登,届时你想象不到的那种辉煌将覆盖他,你跟他出去,他怎么跟同行介绍你,噢,我夫人,职业,家庭主妇?”
说到底,还是嫌她一无是处,这点,池向向也算有自知之明了,唉!
顾黎清一番提点教诲池向向没跟狄耀说,她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该接受婆婆的意见选择进入法律行业。
对这行,她完全一无所知啊。
这可比当初下海开食品店困难多了,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司法考试通过率超低,而且,一个体育生过司法考试怎么听着都像天方夜谭。
陶霏却把《平凡的世界》拿给池向向,瞧,这里有位农民过了,你也可以的,别丧气!
能不丧气么?
陶霏正宗名牌大学毕业,虽然专业不咋地,但自发图强小小年纪考到高级营养师照也是不得了,小妮子还打算创立自己的咨询公司,一毕业就开始打工存钱了呢。
这么一比,池向向更加丧气了,她是得奋斗起来了,可方向在哪儿呢,她不能随着婆婆的意愿就轻易进入不适合自己的行业啊?
这着实思考了一段日子。
池向向一旦有心事,全摆脸上,身为枕边人的男人自然是第一个发现,可旁敲侧击的好几次,她都藏着不答,但狄耀有的是办法。
“我自己做决定。”
“很重要的抉择吗?”
“是的,几乎生死攸关。”池向向咬牙关。
“向向,让我进去......”撬她的贝齿。
“唔嗯。”一声*的连音后,池向向失守地任他闯入。
狄耀吻技一流,慢慢在她身上锻炼所至,先抵进去压着她的上颚重重一扫,听到她哼咽口水声便止,接着,吮吸她湿热的舌尖,含珠纳蕊地吸过两趟,这时候,她已经嗯哼不止地揽他肩渴求深入了。
狄耀有话问她,却不便出口了,分开她两条润白的两条美腿,往床头一压,跟着以撬入的角度不急不缓在她呻.吟里挺上去。
分毫障碍未有,她足够的湿润,只是那里面热淋淋,裹的他头皮都开始麻,原要叫她名字,一开口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哼。
狄耀低下头,火急火燎的吻住她。
一切都在动作里了,任何他话便嫌多余。这是清晨,进入冬天,依旧暗暗的,在微微的白光里,皮肤的颜色看的明显,自然,两个交缠的人轮廓分明着。
卧室里都是*的哼哼声,池向向声音大出来了,他慢条斯理却力度沉重的挺胯动作耗的她眉头都拧不出多大力气,不是不舒服,是舒服的时间一分分的延续,她被耗尽似的触到另一个云端世界了。
狄耀问她,还粗暴吗?
温柔,温柔的要她命了。
池向向侧脸把他手指咬进嘴里,深深地,印了她的痕迹,狄耀低低笑,手指被咬出血来,看她痛苦的样子,他心一软,想着全给她吧,全给她吧。
然后,池向向就被灌满了,床单玫瑰花瓣似地湿润着。
她哭唧唧的哼了一句便半睡下去了。
狄耀凑她耳边,问,“又不洗了?”
“哼。”娇气鼻音浓重。
狄耀照例给她去浴缸放水伺候,此时,晨光亮堂已透帘,他走到窗边一下拉开了两边的料子,那亮白的晨光冲过薄薄的绮山雾水扑到他面前。
豁然开朗,天地万物都从这刻清醒似的,狄耀突然觉得,绮山美不胜收,他愿意在这住一辈子。
“哎......”此时,床上懒懒的人叫他。
狄耀看过去。
“能不能穿个裤子。”
这裸地也太惊天动地了,简直一副天人合一的美丽画卷似的,池向向从落地窗前收回视线,不敢直视他的身体了。
耳畔是男人坦然又自豪似的笑声。
池向向也笑了。
然后,被扔到小床的狄小池也嘻嘻哈哈的醒来了。
窗外汽车轮胎擦地声音提醒着,热闹的一天开始了,而池向向的这一天堪称鸡飞狗跳人人喊打,如果早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她大概在这早晨就不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