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道:“还是嫂子想得周全。这事儿还得劳烦嫂子在姨娘面前多多解说才好。”
“这……”秦夫人迟疑了一会子,到底还是应下。
这事儿归根究底是因韩涵而起,所以秦夫人明知不是什么好差事,还是答应了。一来算是还了花家的情;二则,也防着花家人因此在韩太夫人跟前,一时不防头,说出韩涵来。
秦夫人和康敏又说了几句家常话,康敏便告辞了。
只是康敏走后,秦夫人想到这事儿饶是她舌灿生花,在韩太夫人提起也必得一顿教训,方才按下的火气又上头了,暗道:“就花家这样的都能知礼识趣儿,我们家反倒不成体统了。真真是给人瞧了一出笑话了。果然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秦夫人当下道:“去,去叫蕊初来。别让涵儿也跟来。”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林蕊初就来了。
林蕊初给秦夫人见了礼,秦夫人让她一块坐炕上说话。
秦夫人拉着林蕊初的手,打量了她半天后,道:“瞧着是比前些时候好了不少。近来涵儿可还常去闹你?”
林蕊初道:“不能,涵儿最能体贴人的。”
秦夫人点点头,道:“涵儿是个实心眼,素日里她又是最听你的。姨妈也知道你是个有心的,要多劝她往好才是。”
林蕊初果然不负她是有心人的名声,只两句话林蕊初便听出不同来了,心道:“姨妈怎么忽然这腔调了?难不成涵儿拿捏花家的事儿犯了,姨妈这才敲打的我。可惜当初我还以为花家会大闹,这下我们才能理直气壮将花羡鱼做下的无耻勾当,摆到明面上来说。”
依林蕊初的意思,到时也不管花羡鱼将簪子的事儿说得清楚,说不清楚的,名声从此没了就成了。
可没想到花家能这般沉得住气。
林蕊初又想,现如今虽说事犯了,但到底认错服软了,就没有过不去的。
所以林蕊初才要说什么年轻不知事,想浅了的等话认错时,又听秦夫人道:“说来今年南都也奇怪,眼看就要出了正月,开春了,时气却越发不好了,竟还不如北都了。你这几年在我们家虽调理得不错,但还是要仔细些才不至于前功尽弃了。我看就不如趁这机会,你也家去,也给你娘瞧瞧。”
说是让她林蕊初家去瞧瞧,可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了,这是要明着打发她走了。
一时间,林蕊初是又悔又臊的,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两眼泛红,蓄满眼泪,哭着跑了出去。
罢了,秦夫人又让人把韩涵身边的丫头婆子都叫来,戒饬了一回,又革了两月的银米。
绿荫等人还由自可,独韩涵的奶娘张嬷嬷不服气了。
这张嬷嬷再一想到厨房里的好处还没拿几天,反倒又赔出去不少,越发不好受了,心里没有不恨花家的。
秦夫人是最后才叫来的韩涵,但到底也没舍得说重话,只教训了两句便作罢了。
可韩涵心里也不服,再添上张嬷嬷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看就要又生事儿了。
“我们这些人也就罢了,还不知道姓花的是怎么在太太跟前嚼的舌根,林姑娘竟然也让太太给撵了,这会子正在屋里收拾行李呢。”张嬷嬷悄悄对韩涵道。
韩涵原心中就有气,一听这话就奔林蕊初院里去了。
见林蕊初的丫头们果然再收拾东西了,又见林蕊初早哭得脸白气咽的,韩涵那里还能冷静的,扭头就往拦风居去。
绿荫想着自己暗中挑唆林蕊初的法子,到如今却落个损人不利己,干脆大伙一拍两散算了,就没去劝阻韩涵,凭韩涵奔拦风居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是前世花羡鱼对韩束的感觉。
花羡鱼说韩束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就是成亲后也是这样,她自己也觉着“外人”说得对,韩束待柳依依比她自己要好些。
看到这话,很多亲以为这是出自女主的亲身感受,应该不会错怪韩束了的。
那我们先来说说花羡鱼在前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羡鱼的爱是勇往直前,不屈不挠的,但也不可否认她心直口快,冲动鲁莽,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看人直观,从不懂从表象看本质,所以如果表面上对花羡鱼好,她必定就把你当知己好友,掏心挖肺。这是从那里看出的,正文前三章里,韩太夫人都说了,“素日里你和鱼丫头也亲厚”,这个“你”说的就是柳依依。
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花羡鱼都看不透,反倒和她亲厚,由此可见一斑,花羡鱼是多识人不明,分不清真心和假意。
所以亲们由此推断的韩束为人,到底是看清楚了几分的?
从番外里亲们能可以看到,韩束其实是有心于花羡鱼的,只是因为某些可能会伤害到花羡鱼和孩子的原因,而不得不收敛。
如果那时候花羡鱼没死,看到这样收敛后的韩束,会不会觉着这是韩束也不喜欢也不高兴看到她生的是一个女儿呢?
所以那些在前世花羡鱼眼里,韩束对她的冷淡和疏离,是真渣吗?
对于前世的韩束,眉头分析到此,提出的所有疑问,有待亲们自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