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提啊?老妈每个月都会给我钱,那个小寡妇会给我钱吗?他除了败家,还会干什么?”肖大保见肖福贵发脾气,他更来气,似乎对父亲招个寡妇进门很忌恨。
“你……”肖福贵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举着酒杯的手都发抖,孩子没娘就会野掉啊。
“哥。”肖福贵的女儿肖玲珑拉了拉大哥的手,本来她也是要向父亲要伙食费的,学校说九年级是关系着能否考上重点高中的关键学期,得补课,每人须交补课费200元,加上伙食费没个五六百元就得饿肚子了。
父亲都被大哥气得发抖,肖玲珑哪还能向父亲再要钱,无奈咬着嘴唇没敢开口,只得拉着大哥肖大保不要刺激父亲。
母亲田秀花跟随背井离乡的刘德奎一家去了省城,肖玲珑是后来才知道的,她一直在学校住校补课,从来没回过家,母亲出了那么大的事,父亲居然没有告诉她一声,她有时想起来对父亲也有气。
“没钱,我不读了。”肖大保两手一摊,无所谓的样子,嘿嘿笑着走出了门。
“你想干什么?你给老子回来。”儿子顶撞老子,而且还瞧不起老子,肖福贵哪受得了这个气,嗞溜一声将杯中酒一干,气血攻心,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老爸,老爸……”肖福贵的女儿肖玲珑哭喊着扑上去,由于父亲笨重的象头牛,肖玲珑根本无法搬动父亲,也不知父亲的死活,突如其来的变故,肖玲珑一下就懵了,全都是大哥肖大保将父亲气成这样子的啊。
慌乱中,肖玲珑起身跑出家门,朝还能望见背影气冲冲离去的大哥肖大保大喊:“哥,哥,你快回来,老爸摔地上去了,晕倒了。”
肖大保听见了喊声,停了下脚步,咬着牙没有回头,任呼呼的北风在耳边刮,他已经作出了个决定,他要混黑社会,找比父亲更多的女人,要赚更多的钱,等他在古和县城混出名堂来,以后他还要去城里找刘俊一家,他认为父亲的意外晕倒是刘俊刺伤过他父亲造成的,这笔帐他早晚要找刘俊算帐,血债血还。
“如果心肠不硬,怎么混黑社会?”肖大保忍着泪终究没回头,他想,如果他能做到连父亲死活都不顾,这样的人混起社会来才会心狠手辣,最终才能出人头地。
他知道父亲利用村长的权势和村里许多的女人勾搭,也知道母亲与儿时玩伴刘俊的父亲刘德奎勾搭,父辈乱七八糟的关系让他很反感,考上了古和县重点高中九洲一中的肖大保面临高考的关键一年,却发生了母亲与人私奔、父亲续弦小寡妇后妈的事情。
父辈发生的许多令人羞愤的事,使得肖大保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无法安心读书,在学校里结识了一些不好好读书的年青人且和校外的一些小混混混在了一起,因父母的决裂,肖大保整个人就变了。
“妹妹,你告诉老爸,我不读书了,我要到城里当黑社会老大。”肖大保突然豪气万丈地给妹妹肖玲珑扔下一句话,没回一下头,昂首挺胸向村外走去。
“肖大保,我恨你。”肖玲珑见大哥肖大保居然连父亲生死都不顾,心里顿感凄凉,自从母亲田秀花和刘俊的父亲刘德奎离家出走后,大哥肖大保就完全变了个人,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老爸,你等着,我去喊叔叔来。”肖玲珑跑进屋里朝倒在地上没什么知觉的父亲肖福贵喊了声,惶恐地跑到村里去将大叔肖福仁、二叔肖福权喊了来。
肖福仁、肖福权两兄弟急急地来到大哥肖福贵的家里,察看下倒地上的大哥惶然不知所措,他们不懂医,村里的游医胡郎中因刘俊刺伤其大哥没先给他包扎得罪了他,大哥顶着族长肖仲伯的压力强行将胡郎中驱逐出了垄上村,致使垄上村的村民小病能拖则拖,拖不了就去十多公里外的梧桐乡卫生院,大病只得去百多公里的古和县人民医院,看病极为的不便。
如今大哥突发急病,却没胡郎中在村里,这都是报应到了自己的头上。
肖福仁、肖福权两兄弟简单问询了侄女肖玲珑,了解到大哥是被儿子气得突然晕倒的,也就放心了。大哥身强力壮,除了好se好酒外,平时也没啥毛病,估计是急火攻心突然晕厥的,应该没大事。
两兄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得将肖福贵抱到椅上子,采用土办法,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生姜水,还好,肖福贵居然悠悠醒来,一个哈啾,喷出一口鲜.血来,醒来没事,啥事没有,只是jing神头有些愰惚,全然没有往ri村长的威武霸气。 ,